出一个数字。
三万人,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最少以大明的武力来说,只要能够保障辎重,他们完全可以打穿欧洲。
只是面对这个数额,朱慈燃却略皱眉头,脸上充满了不耐烦:
“三万人的军费削减能干嘛?便连疏通运河都做不到。”
“我决心在此战过后裁军十万,三十五岁以上者皆退役!”
“殿下……”听到朱慈燃的想法,堵胤锡也忍不住作揖,但却被朱慈燃抬手打断。
三人的举动被洪承畴看在眼里,此刻的他心里有些戏谑,甚至有些想笑。
在他看来,朱慈燃哪里是想削减军费?明明就是削弱武将的权力,让武将认清楚现实。
只是,他这手段施展晚了些,十八年的沧海桑田,军中士卒都换了三批。
齐王当年积攒的那一点皇室威严,早就随着秦民屏的病逝而式微了。
现在除了南军和上直,其它的四军可不会那么老实的坐等削权……
“洪阁臣,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
朱慈燃将目光放到了洪承畴的身上,他很清楚这个老狐狸有解决事情的办法。
不过,当他开口之后,先前还健步如飞的洪承畴,此刻却颤巍着双手,缓缓抬起,作揖的同时,声音嘶哑虚弱道:
“老臣以为……事情不可操之过急……当请示万岁……”
此刻洪承畴的模样,若是一个没有看过他先前模样的人看到,恐怕都会觉得他已经生活无法自理。
显然,洪承畴根本不想搭理这种事情,反正以朱由校的情况来看,洪承畴绝对可以走在朱由校前面。
这样的局面加上他的子嗣能力不行,只能靠爵位吃饭,而他南安侯的爵位又能世袭两代,两代之后还有三代散阶,因此儿孙问题根本不用担忧。
这样的局面,也就导致了做一个隶属皇帝的老臣,便是他最优的选择了。
洪承畴的心思,朱慈燃心中十分明白,他有些不喜,但一想到还需要洪承畴平衡西军,因此便消了消火气。
“既然讨论不出章程,那此事我会上奏父皇的。”
朱慈燃服了个软,但心里却对于李定国不支持自己而感到难受。
“老臣告退……”
见朱慈燃这么说,洪承畴缓缓起身,作揖行礼后便要退出宫外。
堵胤锡见状有心停留,但见朱慈燃没有留他的意思,也只能跟着洪承畴作揖退了出去。
相较于二人,李定国在行礼过后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双手拿着笏板,整个人站在原地。
等洪承畴等人离开后,他才皱着眉对朱慈燃开口道:
“殿下还年轻,何必急于一时?”
李定国的语气不再那么官方,这让朱慈燃好受了些。
不过面对李定国的话,朱慈燃还是不满的背负双手,转过身去:
“我忍军中将领不是一朝一夕了,眼下国朝需要进一步的改革,他们理应做出退让!”
“可是您的改革,真的算是改革吗?”
李定国走到了朱慈燃的面前,皱着眉质问他,朱慈燃闻言也来了火气:“如何不算?!”
朱慈燃这一嗓子,瞬间让春和宫内的宫女太监们心里一颤,但李定国却顶着朱慈燃的火气,以大声来压制他:
“改革应该要有章程!臣敢问殿下,手中可有章程?”
“章程在我胸中!”朱慈燃大声反驳,李定国却步步紧逼:
“您的章程真的适用于国朝吗?当年擅自更改‘五年计划’的教训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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