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塘报,建虏之死兵,往往作为先锋撕开我军缺口,随后引之后的建虏大军进入,捣乱阵型。”
“再往后、就不曾提及。”
“因此、以末将来看,便是建虏的死兵,顶多也就上阵两刻钟罢了。”
说到这里、他又指向孙应元道:
“山文甲重三十斤,而孙指挥使内里穿着的甲胄,想必应该是鱼鳞或者布面甲,不然不会如此臃肿。”
“如此一来、加上那兵器,全身近七十斤军械,却闲庭散步两个时辰,这耐力难道不难得吗?”
戚金笑着抚了抚须,而与此同时,身穿蓝衣官袍的杨涟也走进了校场。
戚金一见到杨涟来了,便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杨涟更是无视戚金,坐在了朱由检的左侧椅子上。
杨涟对戚金和朱由检的关系十分不屑,或许在他看来,武将与亲王这么亲密确实不好。
因此、三日前迎接戚金的时候他并没有去,这几日也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呆着。
若是出营、那必然是前往庆陵,祭拜明光宗朱常洛。
他一来,朱由检和戚金也就不再聊训练的事情了,而是开始讨论起了行军打仗的各种要点。
朱由检作为学生,率先问道:
“老将军,我这几日观看你指挥大军出营,似乎每次指挥都有不同的要求,这是为何?”
见朱由检再问兵马,戚金便解释道:
“大军的行军顺序是十分重要的,殿下不了解很正常,因为一般兵书也不会说这些。”
“以我大明来说、一支完整的人马,必然有前锋、左掖、右掖、中军、后军等五支人马。”
“五支人马,若是按一营三千人来算,便也是一万五千人。”
“要指挥这么多人出营是一个技术活,而这个技术活不能着急。”
说到这里、戚金开始按照流程开讲道:
“以殿下的御马监来说,若是编制健全,那么在外打仗扎营时,第一个出营的必须是各部骑兵。”
“这是为何?”朱由检明知故问,想看看戚金能不能说出什么窍门。
戚金则是解释道:“这样做是因为骑兵速度快,他们出营后、能迅速前进到距离营地二三里的地方,然后停止立定,摆好队列后开始警戒。”
“在他们的警戒下、步兵各部按照位置方向远近依次出营,在距离营地二十步距离四面列阵警戒。”
“等步兵出营后,最后是辎重队出营。”
“这时候大军全部出营,顺序又必须发生变化。”
“步兵收阵越过骑兵走在最前面,然后骑兵护卫带领辎重队,与步兵保持两里的距离行军。”
“要是大雪天,那就骑兵在前踏雪开道,步兵在后跟随。”
“按照末将所说的前后左右中编制,行军时也按照这个方向名依次行军。”
“前锋为首、右军次之、中军为中、左军再次之、后军最次。”
“在行军途中如果遇到三岔路口,全军即停,派游兵前往高处瞭望。”
“如果遇到密林幽谷,那么要先派塘骑前往深处搜索探查,没有异常后再行军。”
“为了保险起见,主将还会给各部设置暗号,在主客兵互不相识的情况下用以辨认,并避免敌人伪装。”
说到这里、戚金停下了解释,而朱由检也点了点头,想了想后又道:
“我大明军队近些年来,少有远征的战事,因此我想问问,若是远征,辎重应该怎么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