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有人迎接的原因,随后马车向着承运殿高台右侧的长廊驶去。
通过长廊,马车可以直抵承运殿门口,但这样的待遇不是谁都有的。
随着马车距离承运殿门口越来越近,天空中出现了一朵朵璀璨的烟花,照亮了整个承运殿广场。
马车在这个时候停在了承运殿门口,但上来之后朱和垠才发现,仅承运殿门口的面积就有数亩,好像一个小广场一般。
在这里,朱和垠看到了百余名在此地迎接他的官员,而他们又以一名二十七八岁,身如玉葱,相貌甚美的青年为首。
朱和埨站在青年身侧,似乎昭示了青年的身份,而朱和垠对其也是十分熟悉。
“太孙千岁、千岁、千千岁……”
“侄儿和垠,见过王叔。”
百官们在朱和垠下车的时候作揖行礼,朱和垠也以子侄辈的身份对朱慈烺回了一礼。
二人近距离作揖,朱和垠记忆中的身影也渐渐与此刻的朱慈烺重叠。
“数年未见王叔,王叔却是一点没变化……”
朱和垠百感交集,朱慈烺见状也如谦谦君子般温润一笑:
“国宴已经准备好了,垠哥儿里面请吧……”
“好……”听到垠哥儿这样的称呼,朱和垠感觉放松了不少。
或许在这齐国,也就只有朱慈烺能这么称呼他了。
他随朱慈烺走进高十丈有余的承运殿内,比皇极殿还高大丈许的承运殿内空间极大,恐怕占地不下十亩,是皇极殿的三倍大小。
殿内张灯结彩,左右两侧各有固定的桌案,显然齐国朝会都是坐着召开的。
朱和垠被朱慈烺带到了王位下的玉台,此地已经摆放了两套临时的桌椅。
朱慈烺和朱和垠坐下,桌案上放着一盘方格饭菜,每盘长三尺有余,宽两尺不足。
盘内摆放了长宽均四寸的木质方格,每个方格内都放入了小盘菜和小碗汤菜,合计三十个。
如果将菜单独拿出来,并用更大的盘子装菜,或许会显得很大气,但这样的摆放方式却显得有些上不了台面。
“虽是国宴,但却不能铺张浪费。”
朱慈烺的话在朱和垠耳边响起,朱和垠转头看去,见他谦谦笑道:
“这种小碗、小盘菜的国宴,是家父提出的,我也无法更改。”
“没事……”朱和垠以笑容回应:“每次吃饭我也不一定能吃完一整盘菜,这样的小盘菜反而能让我尝到每一种食物,叔爷说的很对。”
说着,朱和垠动起了筷子,而朱慈烺见状也让在左右两侧的乐师们开始了奏乐。
似乎是齐王宫的饭菜很合胃口,因此即便半个时辰前朱和垠才吃饱,但现在的他却又吃了许久。
如果不是朱慈烺端起了酒杯,朱和垠或许还在和桌上的饭菜“搏斗”。
“我来齐国发现了许多未曾见过的菜肴,是民间百姓自创的吗?”
端着酒杯,朱和垠好奇询问,但朱慈烺却摇头道:“皆家父闲暇时所创。”
“原来如此……”朱和垠恍然大悟,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在紫禁城御膳房吃的一些菜都和齐王有关。
这其中,例如当年朱由检为朱由校而做的米线、米粉便是朱和垠饭桌上的常膳。
“家父染上风寒,御医说需要休养五日方可见客,因此倒是怠慢你了。”
朱慈烺对朱和垠说话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毕竟不管从身份还是辈份来说,朱慈烺都不是朱和垠可比的。
朱和垠虽然是皇太孙,但他很清楚,他皇太孙的身份并不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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