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四周的皮肉,此时还被铁钩强制勾勒,让眼睛无法合上。
烛火再次亮起,他感觉自己似乎有些适应了。
可片刻后,烛火暗了下去,崔文升的眼睛也被松开,一块黑布蒙住他的双眼,而他的身体被放正,没有了痛感,慢慢陷入了睡眠。
在崔文升睡得正香的时候,崔文升又被剧痛唤醒,再度重复了上面的流程。
崔文升不知道现在是黑夜还是白昼,崔文升睁开眼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强烈的烛光
终于,在被唤醒折磨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后,崔文升的意识开始涣散,无数的记忆涌上心头。
这时、他感觉有人在说这什么,也感觉到自己的嘴在张和,似乎发出了什么声音。
可眼下的他内心已经不能组建完整的意识,只能看见自己脸颊上的铁钩被拆除,自己像一个玩具一样开合着下巴,吐出一个个词语。
当对方不再提问时,他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片刻的休息,而得到了情报的那个男人也带着锦衣卫走出了黑暗的大牢。
穿过幽暗狭长的长廊后,阳光照在了他们的身上,领头的那男人,赫然就是南镇抚司同知陆文昭。
他看着强烈的阳光,用手遮了遮眼睛,对身旁人道:
“把崔文升带下去休整吧,之后等他伤愈后就放回皇城。”
“不用杀他、留他在郑贵妃身边,就当是耳目了,殿下那边我回去告诉他的。”
“你带人去把崔文升所有银子和田亩、宅邸都收回来。”
“是!”听到这话,旁边的锦衣卫百户点头,而陆文昭见状也带人离开了这里。
他们乘坐上马车,半个时辰后来到了皇宫的东华门,下马后走进了皇宫内,并在外廷穿梭,最后来到了后左门,并见到了正在骑马射箭的朱由校和朱由检两兄弟。
见到陆文昭的到来,朱由检勒马对朱由校道:
“皇兄、陆文昭来了,想来应该是有事情,我过去一趟。”
“一起去吧,刚好有些累了,顺带可以处理一下奏疏。”朱由校闻言,看了一眼陆文昭的方向,随后和朱由检一起骑马走了过去。
“臣陆文昭,参见万岁、殿下。”
陆文昭作揖行礼,而朱由校点头道:
“平身。”
“臣拜谢圣恩……”陆文昭回礼后,起身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早早写好的文书道:
“殿下、这是崔文升吐出的脏银和田地,宅院。”
“先给皇兄看看。”朱由检瞥了一眼文书,不在意的说着,而陆文昭闻言便递给了朱由校。
朱由校面露疑惑,不知道自己这个好弟弟又在卖什么关子,因此接过了文书,带着疑惑打开看一眼。
“……”没有什么破口大骂和别的话,朱由校只是微微皱眉,随后递给了朱由检。
朱由检拿过文书看了一眼后才道:
“京城的银子,运到内帑,宅院田亩交给皇店和皇庄,江南的银子运到昌平。”
“卑职领命。”陆文昭老老实实接令,而等他接令后,朱由校才开口道:
“御马监那边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很多,你把银子留着吧。”
“哥哥哪里的话?”朱由检笑道:
“御马监用银子的多,难道内帑用银子的地方就不多了?”
“这十六万两银子,哥哥安心收下就是,毕竟前几日我才拿了哥哥三十万两银子。”
“呵呵……你啊……”朱由校也不知道该说朱由检什么,而朱由检则是对朱由校卖着乖,顺带对陆文昭问道:
“昌平的人数怎么样了?五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