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的斗争。

    沉鲤借机贬谪浙党官员,而沉一贯干脆摆烂,直接称病闭门家居,最后内阁只剩朱赓一人。

    正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了张居正留下的万历新风气息被破坏,开始走入下坡路。

    浙党和清流党的斗争间,东林党迅速壮大,从而引起了浙党的注意。

    所以在万历三十九年的辛亥京察间,浙党、齐党、楚党三党官员策划倾覆东林,好在被吏部右御郎王图制止。

    这时期朝廷的党争形成南党和北党之争,互相攻击,京畿道御史徐兆魁说:“东林所至,倾动一时,能使南北交攻,角胜党附”。

    东林党被持续的压制,在齐楚浙三党的打压下,也形成了党同伐异的政治风气。

    最终、在万历四十五年的丁己京察,齐党亓诗教、周永春,楚党官应震、吴亮嗣、浙党姚允文、刘廷元等三党大肆斥逐东林党人,至此朋党之争,愈演愈烈。

    距离丁己京察不过三年时间,东林党想报仇的心理有多么强烈,三党官员经过座谈后已经十分清楚。

    因此、眼下必须驳回皇帝修改京察期限的圣旨,更是要在这未来几年反击东林党!

    想到这里、孙如游继续道:

    “如辛亥京察一样,只要我等同仇敌忾,必不会让东林佞臣得逞!”

    “说得容易、可真的如此吗?”忽的、昆党的顾天峻开口,表情平澹道:

    “万岁要提前京察,并且着重对南直隶出手,原因是什么?”

    顾天峻问出了关键的问题,这个时候宣党的官员和浙党、齐党的官员有些露怯了。

    事不关己的楚党魁首官应震也冷哼道:

    “虽为同盟,但是有些事情,有些人做的并不地道。”

    官应震和顾天峻连人的话,冒头直指浙党,而原因更是简单。

    大明赋税、主要是征收田赋,其次是杂项。

    楚党的官应震,身边依附着川党,而川党和楚党、以及河南的乡党都是主要耕种粮食的地方。

    四川和湖广两地的赋税,每年是交足的运往江南,再走运河北上京城。

    但是浙党官员总是扣下两省的赋税,牟利之后再运往北方。

    两省田赋、每年上缴三百万石,杂项十几万两,结果运抵南京之后,直接被浙党扣下,再上缴时只有只有九成了。

    等于说、浙党官员吃了楚党本该交赋税的一成,最后赋税不足,楚党就被迫拖欠赋税了。

    这种长年积攒下来,就成了一笔不小的数目,楚党心里更是气的冒火。

    如果不是东林党,楚党最应该掐死的就是浙党,因此楚党和浙党在小事情上经常相互弹劾,只有面对东林才会一致对外。

    相较于楚党,昆党更惨。

    南直隶作为赋税大省,常年占据大明四分之一的赋税,每年交粮六百万石,其中仅仅苏州一地便上交近两百万石,几乎占据大明十一之一的田赋。

    昆党的成立、说白了也是要减轻苏州大小地主的负担,而浙党一直抗税,这基本就是和昆党对着干了。

    税赋是定额的,既然苏州要少交税赋,那么别的地方就需要多交。

    但浙党不仅不交,还庇护下面的小乡党,这么一来昆党就成了唱戏小丑。

    因此、官应震和顾天峻两人有怨气才是对的,这都没怨气,岂不是成了死人了?

    所以,孙如游对于两人的怨气也理解,但他作为浙党士绅和乡绅、官吏、商贾推举上来的魁首,不可能会损害浙人的利益。

    因此他只能道:“扣押一事,可以商量,眼下耽误之急还是先讨论如何驳回万岁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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