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去四川和湖广的加派银。”孙如游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明岁的加派银来让利,但官应震却道:

    “恐怕那个时候就不做数了吧?”

    官应震很清楚,朝廷缺银子,四川和湖广的加派银近五十万两,皇帝是不可能免去的,并且两地也没有遭遇什么兵祸和天灾,没有理由。

    “何必咄咄逼人呢?”孙如游也被官应震问恼了。

    “不是我等咄咄逼人,我看应该是尔等咄咄逼人。”官应震道:

    “田赋加派,已经让天下百姓难以承受,必须把田赋的加派,分摊到杂项上!”

    “没错!”昆党顾天峻、宣党汤宾尹纷纷附和,只有齐党的亓诗教犹豫不决。

    如果说前面的还能湖弄过去,那么眼下就是必须该割肉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孙如游只觉得十分疲惫,犹豫着看向了方从哲后,见对方也点头后,才道:

    “杂项不可征,不如这样、明岁浙江的田赋多交一分,其他各省少交半厘如何?”

    孙如游知道不能征杂项,因此宁愿田赋多交一分,也就是百分之一,也不愿意多交一分杂项。

    这虽然不算割肉,但一年下来、田赋加其他的赋税,也会多交二十几万两,算是换取了各党的支持。

    “如此可以。”楚党官应震点头,其他党派魁首也纷纷附和。

    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不过为了二十几万两,这群人居然扯皮到如今。

    不过事情谈到了这里、各党算是统一了针对皇帝和东林党的态度。

    京察之事、必然不能改、而东林党,也决然不能掌权。

    东林党掌权,他们就没有活路了!

    事情一谈拢,所有人纷纷回了府邸,连夜书写了各种奏疏,全部是驳回圣旨的奏疏。

    奏疏飞如蝗、好似一把把威胁人的利刃,即将在明日的常朝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