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走到玄关口。
乔酒跟了过去,压着声音,“他应该是有话要跟我说,晚一点就走了。”
其实她也有话要问陆逢洲。
梁修成又朝着沙发那边瞄了一眼,再看乔酒这个状态应该也发生不了别的什么,他就嗯一声,“那行,我先走了。”
乔酒把他送到电梯口,等着电梯下去,转身回了屋子里。
陆逢洲还是那个动作没变。
乔酒犹豫一下,过去坐在他旁边,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胳膊,“回来怎么没告诉我?”
忘了这个借口,她是不信的。
陆逢洲隔了两秒钟,抬手搂着她,“累了。”
乔酒又问,“怎么突然想着帮我拆喷泉了,我早就已经联系了工人,不用你帮忙。”
陆逢洲手正好落在她颈边,揉着她的耳垂,“不就是个喷泉,帮你拆了还不好。”
不是不好,总觉得他这行为很突兀。
乔酒在他怀里腻了腻,岔开了话题,“你今天心情不好?”
陆逢洲等了一会儿才回答,“飞机上睡了一觉,结果做了个梦,梦到我爸妈了,心情多少会影响一些。”
乔酒顺势就说,“你一直也没跟我说过他们,我挺好奇的,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陆逢洲身子稍微坐直一些,转头看着她,“很想知道?故事并不好听。”
乔酒还靠在他胸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眶微微泛红,“你说吧,我听着。”
陆逢洲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但说的很简单,“我爸妈是很老实本分的人,但是因为利益惹了一些人,某一天他被这些人带走了,再也没回来。”
乔酒抬手抹了一下眼角,“什么利益纷争,要下这样的黑手。”
陆逢洲长长的吐了口气,“可能就是我们家有样东西被人看上了,我爸不想卖,他们很想买。”
跟视频里都对得上,乔酒想了想又问,“被带走了,一直没回来吗?”
“没有。”陆逢洲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乔酒一愣,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到现在也是?”
陆逢洲把手收回去,换了个姿势,“人是肯定没了,只是这么多年也没找到被埋在了哪里?”
乔酒上下牙又开始打颤,好一会儿声音才发出来,“知道是谁干的吗?”
陆逢洲转过头来看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乔酒心里发抖,“那你母亲呢?”
“我母亲啊……”陆逢洲沉默了下来,嘴唇抿得紧,“我父亲失踪那一年,她上吊自杀,发现的时候人都硬了。”
乔酒按着自己的胸口,疼得很。
她以前特别恨陆逢洲,总想着自己究竟怎么对不住他了,才让他下那么狠的手,掏了她家底儿,又将她一脚卷出婚姻的门槛。
她对他不好吗?
她难道还不够掏心掏肺吗?
可是现在那些恨意显得特别可笑,算来算去,是乔家亏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