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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的病情恶化的很快,乔酒中午做好了饭去叫阮文,半天屋子里都没动静。她还以为他睡着了,过去小声地推开门。
结果阮文就坐在窗边,整个人有些发愣。
乔酒走过去,“阿姨,吃饭了。”
阮文循着声音慢慢抬头,乔酒一瞬间就明白过来。
她抬手在阮文眼前晃了晃,“阿姨。”
阮文笑了,“没事没事,我缓一会儿,这两天都这样,一会儿就能看见了。”
也确实如她所说,坐在这里十多分钟后她又看到了,跟个没事人一样,出来跟乔酒一起吃饭。
江清晨去了酒店,那边还有一些细节要协商。
等着吃过饭,阮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一会儿眼睛又直了,也不知是又看不到了,还是单纯的在走神。
乔酒躲到房间里去给江清晨打了个电话,把阮文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
江清晨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口,“要不就这周六吧,我刚刚问了酒店经理,他说周六这边没什么商务接待,人比较少,我们办酒的话会自在一些。”
乔酒没什么要求,直接答应了下来。
电话还没打完,客厅传来扑通一声,听着是阮文摔倒了。
乔酒赶紧把电话挂了跑出去,阮文跪坐在地上,表情有些慌张。
她从声音辨别出乔酒的方向,眼睛无神的朝着这边望着,“又……看不到了。”
乔酒红着眼眶,深呼吸好几下才尽量稳着声音,过去把她扶起来,说晚一点带她去医院。
阮文摆摆手,“不疼就行,不用去医院,我尽量不走动就好了。”
回了房间,她心情肯定也是不好的,直接上床闭了眼。
乔酒等了一会儿从房间出去,坐在沙发上,心里空荡荡的。
苏芬早早过世,乔斯满一直没有再娶,也没往家里领过女人。
十几二十年了,她的人生中没有母亲这个角色,阮文对她很好,她会控制不住的带入一些别的角色。
等了一会儿把手机摸出来,之前发的朋友圈儿有新的评论,来自于梁修晋,先是跟她说了恭喜,而后问她什么时候办喜事。
乔酒回复:星期六。
……
陆文胜的尸骨在清晨的时候下了葬,没弄什么仪式,阴阳先生都没请。
陆逢洲开了他母亲的穴,把陆文胜的骨灰放进去,而后封穴。
前前后后半个小时就都处理好了。
陆逢洲又点了香,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兜里的手机正好响了起来,他顺着台阶往下走,接了电话,“说。”
那边是老八的声音,嘻嘻哈哈的,“刘常庸的人昨晚来了医院,应该是小喽啰,又被我们给逮了。”
陆逢洲有些意外,“应该是擅自行动的。”
老八说,“我觉得也是,刘常庸那老犊子现在不太敢弄大动静,他儿子孙子都在旁边,真闹起来,他那张老脸是挂不住的。”
昨晚跑到医院的,大概率是跟任长风关系不错的人派来的。
当初一起干坏事儿,刘常庸算是坐镇的,手里跟着的这些兄弟有一些关系不错,这些年都有联络。
任长风遭了难,自然会有人坐不住。
陆逢洲说,“人既然抓了,也就顺手了。”
本来也是打算一个个拔除,谁凑上来先收拾谁,没什么先后顺序。
俩人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陆逢洲顺势又翻了下朋友圈,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