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没想脱身。”刘常庸说,“都走到这一步了,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现在我就想多抓两个垫背的。”
他一说这个,乔酒张嘴就说,“你以为只有你能抓垫背的,你又不是断子绝孙了,你还有个儿子孙子孙女,连坐谁不会?”
这话确实有点用,刘常庸原本还乐乐呵呵,现在瞬间没了动静。
乔酒乘胜追击,“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陆逢洲是什么样的人,你手里那些兄弟都是他做掉的,之所以现在没动你儿子孙子,无非恨意全在你身上,你要是再敢弄出别的事情,你以为你那儿孙逃得了?”
她还笑了,“你那几个兄弟死的多惨,你应该知道,你说你儿子会是什么下场?”
刘常庸再怎么稳得住的人,这个时候也有点绷不住,“你们敢。”
他态度转变,乔酒松了一口气,“有什么不敢的,陆逢洲那种人,跟你一样,就没想过留退路,他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尤其是对你。”
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心虚,她这两天一直没给陆逢洲好脸色,现在还得拿他出来挡箭。
刘常庸那边半天没动静。
乔酒有点拿捏不准他,那个人真的疯起来,真有可能不管不顾。
商场上浸淫久了的人多少都有点自私,他发家之后他儿子就出国了,父子俩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要说感情多深那也是胡扯。
加上这段时间他儿子回来帮着田桂芬跟他离婚,父子俩站在敌对立场,也是没少争吵。
指不定刘常庸一个丧心病狂,还真就不管他儿子死活了。
刘常庸在那边也应该是在衡量着什么,只能听到呼吸声。
乔酒不敢说话,怕表现的太着急露怯。
俩人就这么对峙着,也不知多久,刘常庸先打破沉默,“牙尖嘴利,我早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能耐。”
他似乎不想跟乔酒废话了,直接说,“等我电话吧,我先招待招待你这位婚夫。”
说完电话直接就被他给挂了,乔酒喂喂了好几声,刚才的沉稳就是瞬间又没了。
她心慌的厉害,抓了抓头发,思虑半晌只能把电话打给了陆逢洲,告诉他江清晨出事儿了。
这是个挺要命的事,但陆逢洲好像根本不当回事儿,甚至还嘲讽一句,“真是废物。”
乔酒不爱听他说这个,“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就不要冷嘲热讽了,明明是我们连累的他。”
陆逢洲也不过就是过个嘴瘾,听她说这个就说,“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让手下去查,不过也好,江清晨跟刘常庸没什么过节,刘常庸暂时应该不会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