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谁都喜欢,神明也不会例外,想要独占不叫旁人染指的心情大抵也是相通的。三日月忽然觉得她这幅懵懂的样子着实可恶,平白撩人心铉却又站在丹陛之下笑的一脸无辜。
“坏孩子......”他离得太进了,若有似无的白梅香气暗暗传来,让她忽然想起那天断崖下遮住炫目雷光的蓝色衣衫,神思恍惚间,院外的门,被敲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外面的人似乎有点急,未及听到回应又继续敲了几下。
“谁?”三日月宗近有些遗憾的松开了手里的鱼,深知今天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敲门的人听到他的声音迅速高声道:“两位女房,今日中宫殿下的宴会,有藤壶女御提议所有宫人齐聚为陛下和殿下祈福贺喜,快请动身吧?”
三日月立刻发觉事情不对。且不说彰子生怕一条天皇见到紫苏的嘴脸,就正常宫廷的习惯而言,他们这种连召见都没有被召见过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参加宴会,哪里还会有宫人专程来请呢?付丧神眯眼想了一下回应对方:“我身体不适,妹妹代为出面就是。”如果要是真正的宫宴邀请,这样回答基本上就是找死,然而外面的人竟迫不及待的答应了:“是名为小町的那位吗?可以的,还请您赶快更衣随我们走吧。”
苏妩和三日月对视一眼,用软糯的声音应了一声,外面的侍女和宫人便鱼贯而入:“殿下知晓您没有带什么行礼入宫,特别命我们送了衣服来。”他们将包括好的纺织物展开一看,是一套红五色十二单——就苏妩的“职称”来说也是完全不能穿这个颜色和这个制式的。如果涉世未深的少女还真的很有可能一见就满心欢喜的穿在身上,暨越的后果就十分严重了。
三日月眯眼捂唇冷笑一声:“你们糊弄傻子呢?公家命妇的衣服也能乱拿!”惟妙惟肖的演出了一个女官的愤怒。宫人立刻赔笑道:“殿下知道的,专门说过绝对不会怪罪,不过是一时找不来更适合的颜色,总不能带群青的过来吧?”
正红之于群青......那还真的是没什么选择。当下宫人们也不再多言,一哄而上用了最快速度把苏妩拆了重新包裹起来,还梳了发髻簪上玳瑁雕琢的装饰品:“您家里也是华族,怎么这额发给弄成了这样呢?”
苏妩傻愣愣的问了一句:“这里的头发不能碰吗?”宫人惊呆了,一位年长者甚至专门围着她上下打量了好几圈腰身才松口气:“您也是结裳了的人,不知道这额发除了母亲便只有专门的梳头娘才能帮着修整吗?”
哈?她再次摆出一脸空白,宫人都快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这位中纳言是怎么养女儿的,这种事关贞洁清白的大事也能忘记教导,说不得是专门将姑娘调、教得憨憨傻傻,就像紫式部的里写的那样反倒对了大人们的胃口?
宫人一边替她整理衣服的皱褶一边斟酌着答道:“女子结裳后除了夫婿连父兄也是不能见的,这您总知道吧?所以额发也不能叫其他男子碰的,除非是......嗯,您明白了吗?”
......我该明白什么啊!鲛人觉得鳞片都要炸了。她求助般侧头去看背对着众人守在一旁的付丧神,恰好三日月回头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这回真的要炸鳞片!年头短一点的刀不知道,同样诞生于平安时期的鹤丸国永难道不知道吗?你给鱼等着!
正想着呢,宫人毫不客气的推了推她的脑袋让人重新站好,上下打量一番后点头:“没什么遗漏了,您随我们来吧。”
“等等。”三日月对宫人道:“你们先去外面等着,我有些话要说。”
“请您务必快一些。”宫人很有些怕这个高挑的美艳女子,下意识的软了膝盖听话的退了出去。太刀立刻身形一晃恢复本体状态,苏妩快速将它藏在怀里用唐衣和袖子盖好,这才抬脚朝外走去......裙摆层数太多,差点没直接脸着地。
她赶忙找到重心调整了一下,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