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神们做鬼脸以示抗议。

    “到底怎么啦?刚才不还是好好的,突然就生气起来。”她绕到苏妩面前坐下,对面缩成一团的鲛人像只被吓到了的仓鼠一样猛地抬头露出一张红透了的俏脸:“没事啦,都说没事……他们太大惊小怪了。”

    “欸?你是不是发烧了?脸为什么这么红!要不要请医生?”说着少女温软的手就贴上了青年的脸颊,泉水凛冽的冷香从她的袖口中透出来,穿着大振袖的苏妩脸更加红了,原本只是红苹果,现在几乎能滴出血来。

    他扭了扭换个方向团着,用大大的袖子把自己紧紧裹起来,顿时理解了山姥切国广为什么对他的被单如此执着,就这么躲在里面真的很有安全感……可惜小葵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少女咚咚咚爬着又转到他面前:“蝶姬?”

    看来不给出一个正当理由今天是过不去了。

    “都说了没事呢!生气只是因为长谷部和三日月在外面就动起手,没有本丸的特殊庇佑,万一受伤可怎么办?”万万不可说一切的起因是那盒练红……

    这个理由非常正常。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我听说三日月宗近是个非常宽宏大量的老人家,除了长得不像老爷爷以外就是位标准的慈祥长者,总不会和年龄差不多只有他一半的压切长谷部一般见识吧!”小葵是真的担心这个从事危险职业的新朋友,想要努力帮他分析出问题所在。

    不提到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苏妩就又回忆起刚刚被白梅香气环绕的一幕,真是头疼啊,该怎么拒绝三日月又不至于让他继续黑化呢?女性的直觉告诉苏妩这把太刀对他的执着并不是真正的爱情,更像是对平淡生活相知相守的追求。也许他那位贵为“北政所”的前任主人也曾如此期待过,然而最终她失望了,带着珍贵的收藏品遁入空门心如死灰。陪伴她度过生命最后时光的三日月宗近会不会正是受到了这种影响才对语言承诺不屑一顾,才会特别想将审神者留在身边,才会在鲛人阴性力量的混合作用下如此偏执。

    胳膊上突然传来了拖拽感,原来是小葵等了半天只见他在发呆才扯了扯他的袖子以期引起注意。审神者捏了捏眉头:“啊,没什么。只是一些本丸里的琐事,很快就会过去的。相信我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巫女也不好继续追问,她就把明天成人礼的流程捡出来讲了一遍,顺便问了问他们之后的行程以及骚速剑的近况。想和自家主神的神使对话还得找个中间传信的,小葵这一通操作下来也是醉醉哒。直到昏天暗地睡了一觉醒来找他们一起去吃饭的阿树敲响拉门,苏妩和巫女才一起走了出来——当然大振袖也已经换成了正常青年的装束。

    神宫的后山主要用于修行,崇尚苦修的信念让先人们只简单开凿了道路就不再做什么基础建设,就连苏妩他们居住的这几件木屋还是前代神官一力要求才建立起来的,在此之前的前辈们要么找个山洞凑合,要么就干脆幕天席地的这么过。

    所以,标准厨房什么的就别想了。

    好在鹤丸确实带了许多猎物回来,无论手艺行不行,烤熟它们再撒上调料总能混过这一顿,等成人礼结束苏妩就要继续旅程,而小葵和阿树也要回到日常繁琐沉重的工作中去。

    由于第二天还需主持仪式,大家稍微聚了聚吃饱肚子便各自散开。歌仙抱着本体目光炯炯镇守在审神者房间的大门外,大有谁敢夜访就送他去地狱当第三十七位歌仙的势头。葵姬大人把主公的话传了出来,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审神者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躲着他们,但在本丸之外当众动手也确实是有点过分了——他们可是还在别人家神宫的地盘上,主君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第二日天还未亮的时候苏妩就起身了,他一有动静,守在门口精神十足的歌仙就敲响拉门。审神者拉开门放了自己的初始刀进来,两个人悉悉索索好一阵收拾才把狩衣穿好。这件狩衣是阿树的礼服,穿在苏妩身上稍稍有些大,好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