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脱了一半……且不说这个真剑有没有必要,关键时刻老爷子的反应堪称神速。

    苏妩让没受伤的药研先去书房帮忙整理资料,打开柜子取出衣服和修复工具坐好指了指特意设在房间的素面屏风:“去换下衣服?”

    四个青年自行组合,他们商量了一下还是让相对容易修复一些的打刀排在前面,二进宫的歌仙兼定被安排成第一个红着脸躲在屏风后勉强维护自己风雅的仪态……审神者的灵力实在是太舒服了,原本暮春熏风般温柔的力量中夹杂了些许潮湿气息,虽然有点新奇但并不难受,反倒更容易让人联想到海边滩涂随浪沉浮的红树林,荡漾着活泼的生之气息。

    轮到压切长谷部这里,审神者戳了一下极化打刀会发光的本体突然想起当初,他坐在一旁手把手教导懵懂少女如何将褪下的刀装重新装回去,从窗外飘落的樱花也不知道是东风从树上上卷下来的还是某刀头上飘下来的。打刀青年抬起眼睛微笑看向主君,显然也想起了那天的情形,两人之间忽然荡漾起一股别人无法介入的气息,拥有相同回忆总会让人产生偷笑的冲动。他比之平时显得更加慵懒随意,轻松靠在屏风支架上还有心情笑问审神者:“不知道您现在学会卷柄了吗?”

    苏妩:“……”那必然是没有,她只能勉强打出最普通的花纹。但是对于这些文财国宝来说,刀柄上的绳结也是一种装饰,怎么可能是简单朴素的那种?

    长谷部君,不提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好盆友!

    蠢蠢欲动的鹤丸国永被三日月宗近以“狩衣不好脱”的神借口拦下,刚被修复完成正坐在一旁休息思考晚饭食谱的歌仙忽觉背后有刃轻推,整把刀就从屏风后被推了出来。看到有刃自告奋勇的苏妩非常开心:“歌仙歌仙,帮我把卷柄缠回去吧?这个真的好难啊!”

    歌仙兼定:“……”是谁害朕?长谷部都快能用眼神压切我了!

    好的初始刀绝对不会让审神者失望,歌仙只能假装没看见同事满身的不爽,挺身而出帮自己一手养大的鱼化解这场尴尬。

    自觉丢脸的审神者加速符一张接一张不要钱似的贴出来,很快两把打刀就全部修好排排坐等着分果果(大雾)。这时一直在屏风后换衣服的两位老人家终于闹出动静。一纤细一华美两把刀同时出现在修复刀剑用的桌子上。

    审神者:……什么意思?

    鹤丸捏着嗓子:“当初陪人家看月亮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幽怨婉转的女声浑然天成,要不是鲛人脑子不糊涂可能真的会信他,当自己一直是个男子还渣了个好姑娘呢。三日月紧接着“哈哈哈哈哈哈”,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字里行间透出了一股子“我不高兴”的意思。

    苏妩盯着白色太刀看了一会儿,蓝衣美人垂眸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吓得他赶忙又转头朝另一边看了几眼,白衣青年立刻滚进地板随时准备耍赖。

    ……

    如此反复几次以后审神者毛了:“你们两个!给我猜拳,谁赢谁先修复!”

    两个加起来两千多岁的老爷爷用最简单的“剪子包袱锤”一局决胜负,五花太刀似乎在运气上更胜一筹,笑着晃了晃代表“布”的手掌把本体放在审神者身前,四花太刀看着握拳的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把它砍掉……

    苏妩憋着笑把三日月宗近的本体小心从拵里退出来,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卸掉刀装和小物——话说幸亏之前就交代付丧神们换过衣服,不然怕不是要在这里流鼻血长流颜面扫地。这把净长80.5厘米的太刀有着平安时代特有的优雅含蓄,虽然刀身因为过于追求美感而导致重心偏移,但丝毫不影响它的锋利程度。

    中伤带来的表现就是刀身上出现了深浅不一的划痕,苏妩用和纸擦拭后举着圆圆的打粉棒有规律的敲击刀身,灵力随着动作慢慢深入刀身,表面伤痕逐渐消失,他再次擦拭、敲击……然后拍上了加速符。青年抬头看看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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