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越听越糊涂了?《募役法》条例不就只有一版么?两位大人大前天亲口说了,我和杜大人誊录的便是定稿。怎么又有了新的一版?”
“难道我们便不能加以修改么?我和方大人发现了些疏漏之处,故而修订完善了部分条例,那才是定本。难道我们没有这个权利?”严正肃冷声道。
林觉道:“原来如此,但不知被掉包的那一版修订了什么地方?”
“只是个别词句的修订,差别不大。”严正肃道。
“既是差别不大,那两位大人何必这么震怒?个别词句的不准确没有太大的影响。那么为何有人要掉包呢?这一版也完全可以呈给皇上御览的。难道说皇上因为字词的不准确大发雷霆了?”林觉皱眉道。
严正肃瞪着林觉没话说,明明从林觉的话语中听出来,他是在故意的说这种话,但自己却没反驳的余地。因为严正肃并不想将新法第四款完全推翻修订的事情告诉林觉。毕竟自己和方敦孺之前是当着林觉的面信誓旦旦的说同意他的建议,哄骗了林觉回来将新法条例加快制定完成的。此刻倘若说出真相来,未免有些羞愧和难堪。
“林觉,关于新法“助役钱”的部分条款,我们是不会同意你说的什么自愿捐助的原则的。实不相瞒,修改的部分也正是助役钱的部分。你和杜微渐所草拟的内容我们已经弃之不用了。你也不用装糊涂,你定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用你和杜微渐的那一版掉了包。林觉,你好大的胆子,你眼里还有严大人,还有老夫么?”方敦孺倒是毫不隐瞒的说出了真相。
林觉故作惊愕道:“这么说,之前严大人和先生是哄骗了我?说是同意了我的建议,其实都是在骗我?你们怎么能这么做?你们怎么能说话不算数,诓骗于我?”
林觉忽然无辜的像个无助的小白兔一般。
严正肃和方敦孺自知理亏,一时间倒也无言可对。但很快方敦孺便醒悟过来,现在这件事不是重点,重点是掉包了新法条例这件事。
“林觉,此事稍后再提,现在我们在问你们,到底是谁掉包了新法条例?谁胆大包天做的?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谁做了便站出来承认。”方敦孺沉声道。
林觉兀自表现的很悲愤,喃喃摇头道:“严大人,先生,你们怎么能欺骗我?怎么能这么做?”
“林觉,你莫忘了你的身份,这里谁是官长?我们是太纵容你了。容得你跟我们来讨价还价。变法的内容由不得你,那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你休想左右我们的想法。现在要问你的是,是不是你掉包了新法条例草稿?说!”方敦孺啪的一声拍了桌子,对于林觉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
林觉吁了口气,轻声道:“不是我,也定不是杜大人,我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胡说。接触木匣的只有你们,不是你们难道还是我们不成?”方敦孺怒喝道。
林觉沉声道:“那也说不准,也许是两位大人放错了新法条例自己却忘了。怎么能将此事归咎于我们头上。”
“混账,你当我们已经老眼昏花了不成?我们出门前检查了数遍,均无纰漏。怎么会出现这等错误?是了,我想起来了,半路上你离开了一次,定是那时候做的手脚。我明明记得你是戴了帽子的,偏偏说忘了戴官帽。说,是不是那时候动的手脚?”方敦孺厉声斥道。
林觉拱手道:“先生,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您可不能仅凭臆测便怀疑我。我倘若动手脚,能瞒得过杜大人?杜大人,你看到我动了手脚了么?”
杜微渐拱手道:“两位大人,我没看到林大人动了手脚。那木匣子在我手上,发生这种事,下官愿担责任。”
林觉摇头道:“杜大人,这也不关你的事,我也没看到你做什么手脚。明明就是之前装错了,为何偏偏怪罪我们?两位大人难道非要逼着我们承认做了这件事才开心么?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