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楚,但只要露面,便是死路一条。好在楼里还存有些干粮,他们在半夜里偷偷出来取了些水和干粮,捱过了几昼夜。后来随着城中局面的稍微好转,他们也终于能在楼里走动,偶尔朝外窥伺动静,但却始终不敢出来半步。特别是白天,更是一步也不敢走动。
此时此刻,在二楼一间满是狼藉的屋子里,郑暖玉和钱柳儿等十几名女子正紧张的缩在布幔后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她们本来是坐在屋子里商量如何脱身的。城外官兵在攻城,郑暖玉她们本来在商量着如何捱到城破,是否应该在夜里离开这里。因为食物都吃完了,她们需要找到新的藏身之所。郑暖玉和钱柳儿在牛车街有住所,那里还有食物和水。
她们正在商议怎么偷偷前往那所宅子里躲藏。就在此时,一拨教匪突然闯进了大剧院中,并且阻隔了通向一楼剧院后台密室的道路,她们被迫躲在屋子里,胆战心惊的祈祷着那些教匪快些离去。
进来的是八名喝的醉醺醺的护教军教匪,他们原本是应天府的厢兵,在青教起事的当天,在知府钱德章的率领下,五千应天府厢兵尽数投入青教之中。除了几名反抗的将领和几百名不从的士兵被杀之外,其余人选择了更为明智的方式加入了青教。因为他们武器盔甲齐全,所以迅速成为了主力的护教军成员。
这八人以前便来过江南大剧院看过戏,他们倒是并不反感女子抛头露面这些事,当初看着台上光彩照人的郑暖玉和钱柳儿等女子,他们只恨自己只是个普通厢兵,没办法一亲芳泽。当成为青教护教军之后,骤然间便成了可以对城中百姓予取予夺的大人物,所以,他们一直想着能找到大剧院中的女子们。第一波来的便有他们在内。
可是大剧院里的人毫无踪迹,怎么也找不到。他们都觉得很是纳闷。几乎一有空他们便来走一回,可是一直没有看见人影。今日他们在别处抢劫骚扰了一番,喝的醉醺醺的,回营时路过大剧院,便决定再来寻找一回。所以便临时决定闯了进来。
一楼的大厅里桌椅翻倒,垃圾遍布。过火之后的墙壁都成焦黑之状。几名护教军教匪在大厅里走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一名教匪倒是发现了一副挂在墙上的宣传某出戏剧的郑暖玉的剧照画。也不知这张画是怎么保存下来的。
“他
娘的,郑暖玉这小娘子就这么不见了,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瞧这身段,这腰腿,当初我在台下瞧着她的时候,满脑子都想着如何睡了她。现在机会来了,人却不见了。他娘的,真是没运气。”一名教匪嘬着牙花盯着郑暖玉那俊俏的面庞说道。
“嘿嘿嘿,大伙儿可是个个都这么想的。要是找到郑暖玉,咱们可得干死了她才过瘾。可惜找不到了,也不知被哪个狗崽子给得了。说来奇怪的很,当晚咱们冲来的时候,全楼的人便都不见了。二楼还亮着灯呢,怎么就找不到了。”另一名教匪咂嘴道。
“可不是么?见了鬼了,怎么就不见了。倘若找到了,咱们兄弟倒是可以一偿夙愿。扒光了她叫她给咱们唱戏怎样?嘻嘻嘻。”
“哈哈哈,这主意好。不过我看到时候咱们可没空让她唱戏,上下两张嘴怕是都不够使的,拿什么唱戏?嘿嘿嘿。”
几名教匪口中肆无忌惮,腻声淫笑。
突然间,一名教匪的脚无意间踩到了侧翻的破桌下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那东西发出一声惨叫。
“什么玩意,他娘的。”众教匪吓了一跳,纷纷后跃,沧浪浪之声大作,兵刃尽皆出鞘,直愣愣的盯着那张破桌子下方的幽暗处。
“滚出来,什么鬼东西,再不出来老子们可要砍人了。”教匪们大声喝道。
“饶命,饶命。小人出来,好汉们饶命。”一名身上穿着脏兮兮黑袍子,头发乱蓬蓬的人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怯生生的举着手叫道。
“你是什么人?怎地躲在这里?吓了老子们一跳。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