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是。
听着听着,青主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夏侯承宇的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那老不死的居然又宣扬她不配母仪天下,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让那老不死的死的难看!
上官青瞅了眼青主的脸色,可谓暗暗叫苦,这高冠是没看到自己眼色还是在故意装糊涂,我让你圆场,你何必把话说的这么实诚。
果然,青主彻底怒了,待高冠的禀报一结束,哗啦!挥袖扫飞了案上的一堆玉牒,戳指星辰殿大门外,怒声道:“破军,老匹夫,竟敢欺朕,朕誓杀汝!”
上官青和高冠无语,这话若是针对别人说,两人倒是相信的,然陛下针对破军类似的话,两人耳朵里都快听出茧来,每每被破军激怒时都有类似的话冒出来,可到底也没见陛下真杀过一回,每次都是高高举起,最后轻轻放下,反复如此。
就连夏侯承宇也眼白一翻,鄙视了青主一眼,心想,你倒是真杀一回给我看看啊!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外面突然传来某人的大声回应:“陛下何故要杀老臣,老臣前来请罪!”
“……”青主愣了一下,僵在空中的手一甩,“给朕滚进来!”
一人大步从殿外走了进来,一身黑袍,精干巴瘦,个头偏小,不是破军还能是谁。
“参见陛下!”破军站定行礼。
“你!”青主挥手指向高冠,“把刚才的奏报再说一遍,说给左指挥使听听。”
“是!”高冠领命,当即当着破军的面把之前总镇府内的事给说了遍。
这里刚说完,外面又有奏报,监察左使司马问天求见。
“滚进来!”青主喝了声。
走了进来的司马问天倒是被吓得提心吊胆,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事了,惹得陛下如此震怒。结果一看现场的情况,立刻明白了,和自己无关。
青主正在气头上,无暇理会司马问天,怒视破军,“都听到了,可有说错什么?”
破军道:“高右使擅长刑讯,记口供的工夫是一流的,句句属实,一点不落,没有任何虚言。”
青主咬牙切齿道:“高冠已经言明是奉朕旨意去办差,你为何阻拦?”
破军:“臣并未阻拦,臣已经说的很清楚,牛有德在迎娶现场所说之言是臣命他说的,任凭高右使将臣拿走,臣绝不反抗,也绝无怨言。”
“老匹夫,当朕的面还敢诳朕!”青主大怒,随手从桌上抓了一只精雕细琢的玉龙镇,怒砸了出去。
咚!一声响,殿内诸人呆住。
只见破军稳稳站在那,不动不摇,也不躲避,任由玉龙镇砸在了脑门上,可谓当场砸的头破血流,显然也没有施展任何法力抵抗,以血肉之躯硬生生承受了一击,鲜血顺着鼻梁滴滴答答落下。
夏侯承宇暗喜,这老不死的也有今天。
盛怒之下没忍住的青主也怔了一下,看到血流满面站那的破军,心中怒气顿时消了七分,沉声道:“知不知错?”
谁想破军硬气的很,拱手抱拳道:“老臣知错,错在不该下令让手下口出狂言,请陛下降罪!不过臣有一句逆耳忠言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挥手一指夏侯承宇,大声道:“此女心胸狭隘,无容人之量,在后宫做尽蝇营狗苟之事,不配母仪天下,臣奏请废除夏侯承宇天后之位,贬回夏侯家养老!”
养老?我还年轻养什么老?夏侯承宇一张脸顿时气得煞白,气得娇躯直哆嗦,尖声厉喝道:“破军老贼焉敢放肆,你还有没有上下之分!”
破军压根不理她,继续大声道:“陛下享用美色臣无任何异议,然陛下威震天下,功盖寰宇,何须靠一些女人来搞什么平衡,近卫军弟兄为陛下血战天下,却抵不得一个女人脱件衣服来得劳苦功高,岂不让近卫军弟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