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异,问:“老爷,莫非朝堂上出了什么事?”

    “夏侯令没上朝……”庞贯把朝堂上的情况讲了下。

    陈怀九颔首:“看来是真出事了,若说曹满和夏侯令唱双簧绕这弯子只为针对老爷也说不过去,夏侯令应该是没了!”

    “本帅还没那资格让夏侯家这样折腾!”庞贯倒是有自知之明,一手扣在茶盏上,似乎坚定了决心,问道:“下面的情况梳理出来了吗?”

    陈怀九掏出一块玉牒,双手奉上道:“下面哪些可能是昊德芳安插的人已经罗列在此。”

    庞贯拿到手暂未细看,放在了一旁,目光闪烁不定。

    陈怀九试着问道:“老爷真的下定决心动手了吗?”

    庞贯抬眼:“这个机会若是错过了,以后怕是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莫非你觉得不妥?”

    陈怀九道:“没有,老奴只是想提醒老爷,这事一旦干了,可就没有回头路了,不成功便成仁!”

    “这个我心里自然是明白!”庞贯点头,旋即又靠在椅背叹了口气,道:“硬碰硬胜算不大,所以最大的问题是昊德芳,只要除掉昊德芳便成功了一半,南军必乱,昊德芳的麾下没了主心骨,谁又会服谁?群龙无首便再难组织起有效的进攻,牛有德兵出幽冥,再有夏侯家相助,大事可成!可难就难在怎么除掉昊德芳,昊德芳的老巢兵强马壮,直接攻进去不现实,必须要想办法将昊德芳诱出老巢才行,只要出来了,他就不可能把本部人马全部带在身边,那才有下手的机会,可昊德芳又岂是吃素的,异常手段诱他怕是会引起他的怀疑。”

    陈怀九略作沉吟,“若说诱出他来,也不是不可能,老奴这几日倒是想出了一计,就是不知当说不当说。”

    庞贯目光一抬,“你我之间何须如此,但说无妨!”

    陈怀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提醒了一个人名,“王烙!”

    “王烙?”庞贯眉头一皱,此人乃他手下大将,却是昊德芳的侍卫出身,庞贯升任元帅后,被昊德芳安插到了他的麾下,目的大家心知肚明,就是监视他庞贯的。

    而这王烙乃是早年昊德芳收养的孤儿,是昊德芳一手带大的心腹,此后又一直带在身边做侍卫,娶妻生子都是昊德芳一手操办的,对昊德芳忠心耿耿,后因战事其妻罹难,多年未娶,见鬼的是后来却看上了他的女儿庞玉娘,原因只因庞玉娘跟他死去的妻子长的有点像。

    尼玛,你都跟我一般大,早年称兄道弟,儿子都那么大了,还想娶我女儿,我庞贯又不需要巴结你,用得着吗?若仅仅是这些也就罢了,偏偏那厮死忠于昊德芳,你既忠于昊德芳监视我,还想娶我女儿,有这样的好事吗?所以哪怕昊德芳曾提及了一下,也被庞贯给婉拒了。

    可王烙那王八蛋的心意明摆着,放出了一些混话,又是昊德芳的心腹,谁非必要会跟王烙抢女人?所以搞的庞玉娘这么多年都嫁不出去,不是嫁不出,而是没人敢娶。

    庞贯估摸着牛有德点名要庞笑笑而不要庞玉娘,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考量。

    庞贯狐疑道:“你的意思是把玉娘嫁给他?”

    话已经挑明了,陈怀九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玉娘小姐嫁给别人的话,昊德芳只怕未必会露面,但若嫁给王烙,哪怕是收买人心,也必然会亲自出面恭贺!一旦脱离了老巢,又到了老爷的绝对控制区,双方优势将立刻逆转,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庞贯略作思索,最终摇头摆手道:“不妥不妥!我这么多年不答应,这忽然答应了让玉娘嫁给他,昊德芳必然起疑!”

    “若是因为非嫁不可的原因呢?”陈怀九点了一句,旋即又改成了传音嘀咕:“半月后,就是锦绣无双会,玉娘小姐若去,王烙闻讯必往……”

    庞贯目光渐亮,微微颔首,人也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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