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军过来,我可能会有很多意见。
如今,二十万大军在我城下枕戈待旦,我即便是有意见,估计你也不会听。”
刘陵轻笑一声道:“不要指望你的兄弟霍去病了,他在旱獭地那片满是旱獭洞的地方跟赵信捉迷藏呢。
昨天,霍去病在旱獭地以西一口吞掉了赵信的四千部族,在这之前,他还吞掉了我的前锋将军卡布叻的三千少年军,这一战霍去病亲自上阵,以三十亲卫为锋刃,凿穿了卡布叻的军阵,亲手斩下了卡布叻的一只耳朵。
如果不是其余少年军竭力接应,卡布叻很可能会被霍去病斩首。
十天时间,霍去病阵斩我大匈奴小王一位,当户三人,并且把赵信逼迫的不敢擅自离开旱獭地,如此丰功伟绩,不愧为冠军侯!
你说,你兄弟厉害不?”
云琅瞅着刘陵再次举起酒葫芦道:“为大阏氏贺!”
刘陵妖娆的扭扭身子,坐直了喝了一口酒道:“我受损失了,有什么可祝贺的?”
云琅郁闷的道:“祝贺大阏氏成功的利用我勇猛的兄弟完成了恐吓匈奴人。
让他们从今后,唯你之命是从。”
刘陵修长的手指在银杯中蘸了一点酒水,曲起中指向外弹了几滴酒水,而后道:“我这次来保持着极大的克制,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否则凭借朕手中的二十万大军就能踏平你阳关。”
云琅摇头道:“你要是全力来攻打,我这里自然扛不住,问题是你现在兵分三路,恐怕就奈何我不得了。
有本事你来攻,敢攻击阳关超过十天你试试看,看看到底是谁会死在这里。”
刘陵笑呵呵的站起身,在沙地上张开手臂旋转一下身子笑道:“朕的鬼奴军,应该已经拿下乌孙国了。”
云琅冷笑道:”没那么容易,我早就警告过乌孙国主,要他小心戒备,你不可能偷袭成功!”
刘陵笑道:“没有那么难,乌孙国的宰相是我的人,乌孙国的王妃是我的人,乌孙国的大将军也是我的人。
朕在西域苦心经营三年,你以为会一无所获吗?
可笑你们那位渊博的博望侯,居然想要制造乌孙与匈奴不合的假象。
却不知道,我正在发愁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屠灭乌孙王,博望侯制造的借口很合适我用。
一个胆敢斩杀匈奴人的乌孙王,我没必要留活口!”
云琅同样站起身,去不敢靠近刘陵,天知道这个鬼女人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从她一开始谦卑的自称学生开始,到后来的我,在后来的本宫,再到朕……这女人已经不可理喻了。
很多时候云琅都认为,但凡是成了皇帝,基本上就没有男女之分了。
他们已经把自己经营成了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喜欢男人就要男人,喜欢女人就要女人,喜欢把自己塑造成什么人种就塑造成什么人种。
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礼法,规矩,法律都对他(她)没有任何约束。
他成了制定规则的人,一切从自己个人的利益出发,继而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的惠及所有人类。
隋越吃惊的合不上嘴,口水流了一地,就算这样,他也没法子将那个被他亲手送上皇帝床榻的娇弱女人,跟眼前的匈奴王联系到一起。
他发现,自己的皇帝对刘陵所有的评价都是错误的,都是片面的。
谁都以为刘陵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女人,一个可恶的间谍,一个以色相换取好处的女人。
认为她索要谋取的东西无非是一点荣华富贵,谁能想到,今时今日的刘陵,居然有一个大胸怀。
积土成山,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