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德格类和赖慕布喜极而泣,握着父汗的手哽咽不止。

    雅尔哈齐瞪了他们一眼道:“你们阿玛刚刚醒来,不要和他说这么多话,还是让他躺下的好。”

    说着就要扶大哥重新躺下去。

    奴尔哈赤却是摇了摇头,先是看了看众人,许是少了几个儿子,他的目光中闪过几丝痛苦。

    之后,他缓缓说道:“我觉得好多了,总这么躺着,好人也躺出病来了。”

    这句话说出来十分的吃力,几乎是一字一顿,因为他那因中风而上敲歪斜的嘴实在是口舌不便,并且说出来的字听起来也怪怪的。

    “父汗!”

    代善激动的看着阿玛。

    奴尔哈赤朝代善点了点头,又吃力的问道:“我们在哪?”

    “这?”

    代善不敢如实告诉阿玛他们还在明军的包围圈中,吞吞吐吐的。

    奴尔哈赤知道次子这个样子肯定没有好事,再见自己只是躺在担架上,帐篷又不像个帐篷,他顿时知道了目前的处境。

    尔后目光突然变得凛厉,径直看向代善:“我们被围几天了?”

    “五天。”

    代善喃喃道,他还不敢告诉阿玛费英东阵亡的事。

    “五天么?”

    奴尔哈赤嘴巴微张,一动不动的看着代善,陷入沉思之中。

    “阿玛,是儿子无能...”

    代善哭着请罪,对落兔岭的攻击行动的确是由他指挥的,阵亡了那么多人他是无论如何都有错的。

    “不怪你,”

    奴尔哈赤吃力的抬起右手,摸了摸代善的脸,然后说道:“此地虽只一条大路通往都城,但山野之大,明军又岂能真的围个水泄不通。你们兄弟商量一下,派一人偷偷潜出,去都城告诉你大哥,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