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孙富贵就好像家里面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他不肯陪
着老婆去医院，也不肯上救护车，口中还喃喃自语。
「哼！要死就死吧，没有钱救她！臭女人，自己撞死也活该！」
没有办法，是我和潘东汉陪着张小杰去的医院。
等到张小杰被抢救过来，都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凌晨4:00。
张小杰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泪水止不住的流，她的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鼻孔里面还插着氧气管。
我坐在床边，又是一宿没睡，又困又饿。
反正现在这个时间，医院旁边已经有早餐铺出摊。我让潘东汉去买点餐，我就坐在床边陪着张小杰。
「张大嫂，你要想离婚的话就离吧，我支持你！」
我拿了一个大铁茶缸子，接了一缸子热水。一边喝着热水暖暖身子，一边对张小杰说道。
张小杰躺在冰冷冷的病床上，泪眼婆娑的瞄了我一眼。然后口中支支吾吾。
「我早就不想跟他过了，我已经忍了20多年！
可是如果真的离婚了，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我没有地方去，我没有家！」
我道。
「你都这么大岁数，一个人还养活不了自己吗？非要靠着男人！
实在不成的话，你就去市里打工呗。我看你的身子骨还算硬了，又会洗衣服，又会做饭。
实在不行你就去人家当保姆，或者去宾馆当保洁。如果你实在找不到工作，你可以来到城中我们的寿材铺，帮我们收拾收拾卫生，洗洗衣服也可以！」
不得不说，我这个人天生心软，一看到女人就心疼。无论年纪大小，我总是和那些娘们儿们亲近。
张小杰似乎被我说动，然后十分笃定的点点头。
「好！我离！这一次没有死成，我再也不想让自己回那个家。我离，我再也不要过以前的日子了！」
我忍不住向张小杰打听。
「孙富贵为什么总打你啊？看起来他也不像是那种没文化的人！他身上不还有一官半职的吗！
他就这么打了你20多年，你就一直忍着？」
张小杰喃喃道。
「他恨我，他冤枉我！他以为我做错了事儿，所以打我，骂我，恨我！」
「他到底冤枉你做错了什么事儿？」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