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像按到绷紧的琴弦,在强力急促的跳动,主热邪亢盛,肝风内动。

    这么严重的外伤,又是这样的脉象,加上伤口处的暗红肿胀,以及那不自然的苦笑表情,不由令陶乐想起前世亲历的几桩类似的病例来。

    如果是那样,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想到这里,她便来到了那孩子的面前,捏住他的下巴,试图让他张开口。

    那女人见状很不满:“你干什么啊?为什么掐我儿子的嘴?”

    她冲过来想要把陶乐拉来,却被韦大夫制止了。

    “你等一会儿,人家这是给你儿子看病呢。”

    “韦大夫你说什么呢?她是个女娃能懂得什么,而且哪有这样瞧病的?”

    “黄家的你别急,你就是不信她,还不信我吗?”韦大夫安抚她道。

    他自己其实也挺惊讶的,原来跟自己来的这位女大夫,竟然是个中医。

    看那把脉的架势,很有点老大夫特有的那种范儿。

    想来也是,人家再怎么样,也是在医科大学经过系统全面学习的大学生,甭管学的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比自己强多了。

    这时候陶乐也放下了手。因为男孩虽然在昏迷中,面部肌肉却紧张得很,牙关紧闭,扳都扳不开。

    她担心的那种病,就算不用再进行其他的检查,已经算是实锤了。

    陶乐霍然转身:“韦大夫,他受伤之后,打过破伤风针吗?”

    “村医务室没有破伤风抗毒素。”韦大夫也看到陶乐扳男孩嘴的动作了,这时也有了同样的怀疑。

    “要想打得去乡卫生院。我建议过了,可......”他无奈地看向那位女子。

    黄家的,也是男孩的妈妈说道:“上乡卫生院太麻烦了,山子的腿下山不好走。再说了,这村里哪个不是从小摔打着长大的,就没听说过谁得了破伤风——不用这么吓唬人。”

    “可你儿子现在极有可能就是破伤风。”陶乐认真地说道:“不马上治,他的命就没了。”

    “怎么可能!山子身体最壮实了,这生一场病,不几天就能好。我不信!”女子虽然嘴硬,但表情却明显地慌乱了起来,一边说,一边看向韦大夫。

    韦大夫点头,面色很严肃:“这是咱们云市一院派来的大夫,水平比我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她说的话你得听。”

    “那就赶紧治吧!老黄走得早啊,我就山子这么一个儿子啊,他可不能有事啊!”醒悟过来的女子态度马上软了下来,开始担忧地哭出了声。

    这些年韦大夫的公卫科普没白做,起码这位黄家的就知道了破伤风能要人命。

    只是知道归知道,仍然满心的侥幸心理,以为自家孩子轮不上,让她带孩子去打个针为难的什么似的。

    国产的破伤风疫苗,打一针要二十块钱,加上来回的车费,怎么都得花上三十块钱。

    虽说大城市物价膨胀,三十块钱连一个像样的菜都买不起,但在天桥村,这钱还是挺经花的。

    差一点,就能买下这个孩子的性命了。

    陶乐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叶晨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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