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夫,这基因有病,就是胎里带来的呗?”患儿的母亲担心极了。

    “可以这么说。”陶乐点头。

    “哎,我可怜的儿呀,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母亲立马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查来查去,结果是个胎里病,还是治不好啊!”

    陶乐赶紧阻止了她:“家属,你别激动啊,谁说这病治不好了?”

    “都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哪能治好?”患儿母亲哭得更响了。

    陶乐是又好气又好笑。

    “别的基因病可能难治,这个却能治,也好治。”

    她说话的时候已经把药开好了:“按我写的剂量和方法服药,吃完了再过来开,最多半年时间,就能完全治愈了。”

    患儿母亲的泪水忽然就凝在眼眶里:“陶大夫,你说的是真的?不用住院,打吊针,做电疗理疗,只吃药就行?”

    “我是大夫,肯定不能骗你。”陶乐的声音很沉稳,莫名地给人以信心。

    患儿的母亲出了门,直接就到了门诊旁边的缴费窗口,把单子递进去。

    “16块钱。”收费的小姑娘说道。

    那位母亲就愣了一下:“是不是算错了,怎么才这么点儿钱?”

    “就开了一瓶药,这药本来就很便宜。”

    患儿母亲付了费,去西药窗口取了药,果然就是一个塑料小瓶,上面写着五个字“氯硝西泮片”。

    “一瓶一百片,统共16块钱。这真的能有效?”

    患者母亲拿了药看了半天,还是装进了包里,半信半信地领着规行矩步的儿子回了家。

    儿科诊室里,谢宝树也缠着陶乐问她是怎么诊断的,把陶乐缠得不胜其烦。

    好在这时候儿保科来了新病人。

    陶乐赶紧抽身离开,走之前还扔下一句话:“《华国神经内科杂志》,去年第六期,应该是在26页,就有一篇相关论文。”

    谢宝树的马脸瞬间拉长了一截。他也就是偶尔看看儿科相关的杂志,至于神经内科.这么高深的杂志,适合他来读吗?

    看过也就罢了,还能精确到第几期的哪一页,这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

    小陶啊小陶,谢哥怎么越来越看不透你了呢?

    回到自家房门前,陶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下密码,一鼓作气地推开了门。

    眼前的一切,既在她意料之外,也在她意料之中。

    厅里开着灯,沙发上趴着一只又大又丑的肥猫。

    这本来是多么温馨美好的画面,可惜陶乐体会不到。

    就算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她的心跳还是不可抑制地加快了。

    猫殿下这么快就从D国波林回来了,还若无其事地跑回自己家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她自己呢,也除了表示出惊喜与欢迎之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既不能戳穿这只丑猫的身份,也不能露出一丝一毫,自己认识血腥三巨头的迹象。

    稍有疏失,不仅是自己,恐怕整个蓝星都要遭遇不测之灾。

    曾经那些相处离别时的不舍与绮念,已然消失无踪。

    陶乐的心中冰凉如水,无波无痕。

    从现在起,就是考验演技的时候了。

    她必须要时刻谨言慎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将一个爱猫如命的主人扮演得成功、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