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东替她跟江河牵牵线,贺擎东就笑了。
不是冷笑,是流氓至极的痞笑。
“陈春香同志,对吧?”贺擎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陈春香,那深邃而漆黑的眼眸像是深不见底,并且还带着漩涡的深潭。
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那漩涡也能将你吸进去绞了个粉碎。
本就心虚的陈春香,怎么敢跟贺擎东对视?她眼神闪躲的垂下头,故作羞涩状:“我之前脑袋糊涂,以为我是对擎东哥哥你有想法,但其实我是喜欢江哥哥……”
“我听说擎东哥哥你跟江哥哥关系非常的好,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促成我们这段姻缘呢?”
陈春香双手捏着的衣角的地方,被她拇指无意识的紧紧攥成了一团。她现在很紧张,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的心态都十分的紧张。
这或许也是因为贺擎东给的压迫实在太过惊人?才导致她如此紧张。
如鹰的视线一直盯着陈春香的头顶,无声的逼迫让陈春香将脑袋越垂越低,越垂越低。贺擎东嗤了一声,舌尖抵住上颚,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当老子跟你一样蠢?”
陈春香啊了一声错愕的抬起头。
“擎东哥哥……”
“老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贺擎东混的时候,那可是真混。他环抱着胳膊冷眼盯着陈春香,哪怕他是坐着的,那气场也能让站着的陈春香矮半截。
“老子再警告你一次,想给你肚子里的野种找接盘侠就找你的,但是找到了老子的身边……”
“你说什么?”
陈春香捂住嘴,做梦也不敢相信贺擎东竟然知道这事。她太过惊讶以至于声音有点大,引得远处的其他人看了过来。
陈春香哇的一声转身跑掉了。
那模样,像极了被贺擎东欺负的人。
跟孙大权一起来做工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十分鄙视贺擎东。
“恶霸就是恶霸,来雇主家做工也还不忘记欺负人家闺女,真让人恶心。”
“谁说不是呢?你看他那混不吝的模样,应该是看到人家女同志长得标志,想要出口调戏吧!”
这两人是孙大权本家的侄子,他们仗着距离贺擎东有些远,所以敢压低声音议论。不过他们的议论声正好被孙大权听到了。
孙大权瞪了一眼干活不积极,但是说人小话却十分积极的两个侄儿一眼,眼底满是不赞同。
孙威与孙武两人一起闭上了嘴。
江河那边已经跑到了贺擎东身边。
“哥怎么回事?陈家那女的怎么哭着跑了?”
贺擎东已经装好了自己的工具,他微微挑眉看了一眼一脸什么都不懂的江河:“大概是想要让人当爹的目的被戳破了,就哭了?”
江河啊了一声。
“什么?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意识到这失态很严重,立刻压低嗓音追问贺擎东。
贺擎东将尼龙袋甩锅肩扛在身后,一手握着尼龙袋的口子一手抄在沾满了石灰的裤袋里。
“字面上的意思。你脑袋不好力气不够,能离她多远就多远,否则小心人给你当媳妇还附赠你一个别人家的孩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