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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淮宁怔愣了一秒、两秒、三秒,接触到陆竽羞窘的视线,突然就懂了。

    他手掌握成空心拳,抵在嘴唇上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语无伦次道:“那个,你、你坐着休息吧,我去就行了。”

    陆竽反倒成了懵懂的那一个,脸色爆红地问他:“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大概……知道。”江淮宁避开她探究的视线,展开外套穿在身上,仰起脖子将拉链一拉到顶。

    两人跟打哑谜一样,没有将话说明白。陆竽也不清楚他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见她呆呆地站着,跟个雕塑一样,江淮宁嫌弃地“啧”了声,推着她肩膀,将人安置在沙发上。

    沙发扶手上搭着孙婧芳常用的深褐色老花披肩,江淮宁拿过来裹住陆竽:“我去去就回,你注意保暖。”

    陆竽整个人缩在毛毯似的披肩里,只露出脑袋,虽然肚子很痛,但身体是暖的。

    她听见江淮宁走出去,而后门锁“啪嗒”“啪嗒”转动了两圈。

    江淮宁怕她一个人待在家里不安全,从外面把门锁上了。

    出了居民楼的铁门,簌簌冷风吹得人睁不开眼。风裹挟着冰凉的雨丝,浇在脸上,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这个季节的雨就跟冻雨差不多,冰碴子似的刺人。

    江淮宁懒得折回去拿伞,他里面那件卫衣带有兜帽,扯上来罩住脑袋,大步走进冷冰冰的雨里。

    好在超市离得不远,他撩开门帘,在门口的地垫上跺了跺脚进去。

    收银台后的阿姨在打瞌睡,听到动静惊醒,抬起眼瞅了瞅。已经过了十点,外面又下着冷雨,来逛超市的人很少,她打算再过半小时就拉上卷闸门关店休息。

    超市不大,江淮宁在几排货架间穿梭,花了点时间找到摆放卫生巾的位置。

    一眼望去,花花绿绿各种牌子、材质、型号,什么绵柔、网面、超长、超薄,日用、夜用……

    他发誓,自己看复杂的物理公式都没这么困难过。

    江淮宁对于女性的例假有所了解,仅限于知道每月那几天会来,可能伴随着腹痛,期间不能受凉,喝红糖有一定的缓解作用,严重的话就得吃药。

    至于来例假要用的卫生用品,他就不那么清楚了。

    江淮宁掏出手机,打字问陆竽:“要网面还是绵柔。”.

    陆竽:“绵柔。”

    江淮宁:“长度呢?”

    陆竽:“……”

    江淮宁:“怎么了?我看到有240、245、255、260,还有280的。为什么不是等差数列?一点规律都没有。”

    陆竽:“……”

    江淮宁:“省略号是什么意思?”

    是无语的意思。陆竽暗暗地道。

    这种时候还能想到等差数列,让她说什么好?

    陆竽深吸口气,回道:“别管那个,买一包日用和一包夜用就够了。”她不想跟他讨论卫生巾的长度问题,太奇怪了。

    然而,江淮宁的问题还没完,又发来一条:“哪个牌子?”

    陆竽给他回了个自己常用的牌子,江淮宁拿了几包抱在怀里,转身,迎面碰见一对小情侣。女生穿着厚厚的面包服,一手捂着肚子,神色痛苦,一手挽着男友的手臂,看到江淮宁的一瞬,眼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惊艳。

    眼前的男生个子很高,穿厚款棒球服,黑色卫衣兜帽松垮垮盖在头上,额前散落几缕漆黑碎发,一张脸白皙清俊,帅得扎眼。

    其次引人注目的便是他手里抱着一堆卫生巾,面色坦荡自然,没任何难为情。

    女生小脸苍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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