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就注意到了,怔了下,笑着轻声解释:“感觉在学校里戴首饰不太好。”
“我看到学校里有女生戴,老师也没说什么。”说话间,江淮宁看到她手里拿着的钥匙串上挂了个小小的福袋,上面绣着“平安”二字,以前没见她用过。
是谁送的不言而喻。
陆竽改口说:“我害怕弄丢了。”
她前言不搭后语,江淮宁越发觉得她是在找借口搪塞他。顾承送的礼物她随身携带,他送的礼物她就束之高阁。
她就那么喜欢顾承吗?
陷入自我怀疑的江淮宁没有理智可言,他似乎忘了,他去年送给陆竽的腕表,她一直好好地戴在手腕上。
但他此刻就是很生气,完全克制不了,面无表情地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并且越走越快,忘了骑车。
陆竽只好跟上去,她能看出他不太高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出小区的时候,正好碰见沈欢他们。
“早啊。”沈欢眉开眼笑,很会带动气氛,“真是难得啊,竟然跟你们一块上学。”
江淮宁没搭理他。
沈欢一脸懵,转头向陆竽打听:“一大清早的,谁招惹他了?”
陆竽眼神无辜,拿手指着自己:“大概、可能、也许是我。”
沈欢乐了:“你怎么惹他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陆竽对江淮宁就像那些追星女孩对待自家偶像一样,崇拜到极点,能惹怒江淮宁,真是稀奇了。
陆竽回答不上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江淮宁可能是气她没有戴他送的礼物,可是她给他解释过了啊。一来,虽说学校没有不允许学生佩戴首饰的条例,实际上戴这些饰品的人不多,她不想当个例;二来,她确实害怕弄丢了。
江淮宁说项链很便宜,不贵重,她就是很喜欢,很怕哪里弄坏了。
——
联考成绩出来了,陆竽考得不太理想。
“不太理想”只是刘海志给的委婉说法,事实上,翻看过往成绩,就会发现这是陆竽近半年考得最差的一次。
不到六百分。
陆竽在老师办公桌上看到成绩单的时候,表情是空白的。
刘海志没说责备的话,只关心地问她:“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高考前会安排几次模拟考,让学生对高考有个清晰的认知。模拟到底是模拟,代替不了真正的高考,一切都有机会补救、挽回,一切都来得及,不存在一锤定音。
教书这么多年,刘海志见过不少模拟考不行,高考冲上去的学生。
学习跟练车一样,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顺手,当你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就会冷不丁冒出一个瓶颈期,不进反退。
陆竽摇头说没有,她最近的状态是有些不好,但她发誓,她绝对没有在学习上有过被影响的时刻。
刘海志留她在办公室谈了会儿话,主要是开解她,没聊太多学习上的事。
之后,放她回教室,让她把成绩单带回去贴上。
整个晚自习,陆竽一句话没说,拼命地刷题,历年真题卷她都快倒背如流了,依然不停地刷。
晚自习快结束时,数学老师找她谈话,紧接着是物理老师、化学老师。
高三下学期以来,陆竽稳居班级前五,有三次拿了第一,成绩突然掉这么厉害,除了班主任,其他几科老师也很担心。
陆竽本来不觉得这是多么严重的事,一开始是有点儿不能接受,但她在努力自我调整。就像江淮宁曾经说的,成绩只是一块试验石,不管怎样,跨过去就不要再回头过久地凝视它——她一直是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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