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晾毛巾,手里毛巾啪的掉地上,目光直直地望着卢宇的脸,三秒钟后,捡起毛巾重新洗了一遍。
卢宇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搓了搓短发:“你没事儿吧?”他问江淮宁。
江淮宁摇头,视线落回课本。
卢宇那个老乡说话带地方口音,叫他的名字,很像在喊“陆竽”。他明知道陆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每次都忍不住侧目,跟个神经病一样。
江淮宁看不进去书,起身去阳台吹风。
卢宇和另一个室友彭垚双排,因他的失误,游戏打输了,彭垚捶了他一拳,合上电脑,烟瘾犯了,从抽屉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到阳台上抽烟。
“来一根?”
男生间的友谊,要么约个球,要么约个烟,很轻易就消除了距离感。
江淮宁手扶着栏杆,瞥去一眼。彭垚嘴里咬着烟,前端亮着火星,脸颊凹陷,猛吸了一口,烟从鼻子里往出冒,看起来像个老手。他捏着烟盒在栏杆上磕了磕,抖出来一根,用眼神示意江淮宁。
江淮宁理智缺失,接过了烟,不熟练地咬住。
彭垚大拇指弹开打火机的盖子,发出“叮”一声脆响,给他点燃了。
江淮宁只抽了一口就放弃了,这东西只会让他更加烦躁,不会像他以为的那样,有缓解情绪的作用。
胡胜东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江淮宁指间夹着烟,差点一头撞到墙上。
江淮宁到底经历了什么,丧成这个鬼样子,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永远阳光向上的江淮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