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皙手指上戴的戒指,底下是他的手,宽大温热。她弯了唇:“好漂亮。”
戒托是由繁复精美的立体花纹缠绕而成,嵌了两粒小小的钻,不夸张,日常佩戴也没问题。她仰头,眼里带有一丝顾虑:“不会很贵吧?”
江淮宁捏她的脸蛋,软软的,看着就想捏:“材料费便宜,贵的是手工费,可以说是天价了吧。”
陆竽错愕地重新端详手上的戒指,戒托上的花纹好像用了掐丝工艺,被列为非遗,手工费可能真不便宜。
以前当朋友,江淮宁习惯做好事不留名,现在是她男朋友,只想炫耀:“因为这是你男朋友亲手做的,你自己掂量一下手工费是多少。”
江淮宁从陆竽眼里看到了预想中的惊讶和惊喜,心里就满足了。
陆竽久久没出声,不敢相信,她一会儿看戒指,一会儿看江淮宁,喃喃自语:“这怎么能是你做的呢?”
江淮宁偏头,她是不是小看他了:“怎么不能是我做的?”
“这么精致的戒指,看着好复杂,一点也没留下新手的痕迹。”
一般的新手做工会粗糙很多,就像她第一次织围巾,针法总弄错,织出来的成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手工,不是店里买的,难为他冬天一直戴着。还有那枚印章,是她刻毁了一枚后的成果。
江淮宁捏她手指:“你都能给我织围巾、刻印章,我打一枚戒指也没什么吧。”
“不一样。”陆竽不认同他,“不一样的,织围巾刻印章跟打戒指相比显得太小儿科了。”
江淮宁才是不认同她的话:“什么小儿科不小儿科,情意是一样的。”
陆竽笑得傻里傻气,大概酒劲已经上头了,抱住他,声音温软地说:“江淮宁,我好感动啊。”
“快吹蜡烛许愿。”江淮宁说。
——
餐厅离酒店远,需要打车。江淮宁滴酒未沾是正确的,下车时,陆竽已经陷入昏睡,被江淮宁扛进去的。
幸亏酒店前台认得他们两个,不然就他这个行为,足以让人怀疑他拐带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大学生,意图不轨。
事实证明,陆竽是真的信任他。
之前跟他住酒店,她至少头脑清晰,有自我判断。眼下醉成这样,跟他住酒店,她也不怕被占便宜。
进了电梯,江淮宁暂时把人放下来,背靠电梯内壁,手臂揽着她的腰,以防她站不稳滑下去。
陆竽靠着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他身上,她半醉半醒,眯起眼:“江淮宁。”
江淮宁低头看她发顶,回应她:“想说什么?”
陆竽突然高举起右手,给他看戒指,开心得跟小朋友一样:“好亮。”
“嗯。”江淮宁嘴角微勾。
到了楼层,江淮宁扛着她出去,把人放到床上,脱了她的平底单鞋,把卸妆水倒在纸巾上帮她卸妆,卸干净了再拿毛巾给她擦脸。
陆竽醒了,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起身。
江淮宁把毛巾丢到床头柜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还能认得清人吗?”
陆竽埋在他颈窝里笑:“我是喝多了,不是喝傻了。”除了头晕想睡觉,她没觉得自己醉了。
江淮宁陪她躺了一会儿,起身去洗澡,出来时她又睡过去了,他无奈地笑,只好拧了毛巾给她擦脚,把她塞进被子里。
等他躺到床上,她就跟自动雷达似的,翻个身滚进他怀里。
——
假期短暂,转眼江淮宁就要回北城。
临走时,陆竽说,下次她去北城看他吧,总让他来回跑,她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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