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体温计掉了。」陆竽趴在他怀里,一手撑在坚实的胸膛上,阻止他动弹。

    江淮宁重新夹好体温计,紧紧揽住她,两人依偎在一起,陆竽突然小声说:「我坐车了,身上一股味儿,好臭的。」

    其实没有味道,是她的心理作用。

    江淮宁不肯松开手:「我不嫌弃。」

    陆竽穿着高领毛衣,在被子里裹一会儿就热得受不了了,仰起脖子说:「我还吐了,要去洗澡。」

    江淮宁皱眉,眼里的心疼溢出来:「晕车?」

    「嗯。」

    「我就是普通感冒,彭垚怎么跟你说的,你紧张成这样?」江淮宁更用力地搂着她,声线沙哑,「大晚上坐车跑过来,也不害怕。」

    「人家也没有夸大其词,说你咳嗽好几天了,今天发高烧,去医院做检查。」

    江淮宁无奈又心软,特别想亲亲她,又怕自己的感冒传染给她,只能忍着那股冲动,温热的唇瓣落在她额间,细细辗转:「就做了个血常规检查,外加看了看肺部,什么问题也没有。」

    「我关心则乱嘛,哪有想那么多。」陆竽小狗一样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亲眼看过,确认他安好,她才不会胡思乱想。

    关心则乱。

    江淮宁听她这样说,一颗心塌软得稀巴烂。

    陆竽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几分钟后,快要睡着的她努力撑开眼皮:「体温计拿出来我看看。」

    江淮宁闭着眼,下颌轻触她发顶:「自己放的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