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痕留在上
面。
于巍的字写得很工整,一笔一划力透纸背,指腹能触摸到背后凸起的痕迹。
陆竽一字一字认真读完,按照原来的痕迹对叠,塞回信封里,深呼吸一下,扭头看向车窗外。
于巍在经过心理疏导后,想通了一些事,他要去外面更大的世界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陆竽希望他能找到。
如果不能,他或许会有不一样的际遇,再从中获得重新出发的勇气。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陆竽回到学校,日子过得平静如旧,跟江淮宁的视频、语音变得频繁。因为距离拉近,时差不再,他们的思念没有比异国的时候淡薄。
顺利度过期末考试周,陆竽迫不及待订了张去北城的票。
被夏竹知道以后,少不得说她归心似箭,箭却射错了方向,不是家的方向,是北城。
陆竽在电话里解释,她晚点会回家的。
夏竹不放过她,追问晚点是什么时候,还说她要是想回家早回来了,才不会找借口。
陆竽百口莫辩,然后就在电话里听到了她妈妈的笑声。她妈妈原来是在演戏,故意捉弄她。
陆竽坐在开往北城的高铁上,满脸黑线。
——
江淮宁那帮朋友定了晚上聚餐。
他和胡胜东从美国回来后,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拖了这么久没给他们俩办个像样的接风洗尘宴,好不容易调出这么一天,江淮宁实在推不掉。
他去西站接上女朋友,给她擦了擦鬓发上的汗珠,顺便说了今晚聚餐的事。
陆竽穿着黑色的碎花裙,靠在椅背上侧头看他:「我也要去吗?」
「我的朋友你都认识,不想去?」
江淮宁买了辆二手车,手续全办完十五万左右,作为代步工具足够了,他眼下开的车就是。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轻敲,等红灯的间隙,眼睛移到陆竽脸上,手指没忍住,伸过去捏她粉白的耳垂。
「没有不想去。」陆竽抬手覆上他手背。
江淮宁开车很稳,陆竽的晕车症状不太明显,只下车时揉了揉太阳穴缓解。
回到久违的家中,没时间温存,陆竽抱着衣服进了卫生间,出了一身汗,她想洗个澡再出门。
她乘坐的那趟高铁晚点了,现在已经六点多了,既然答应了去聚餐,迟到了不太好。留给她整理自己的时间不多,陆竽抓紧洗了个战斗澡,换上了浅蓝色的针织短袖,下摆刚好在肚脐处,她搭了条前面带一排铜扣的牛仔短裙。
抬手挽起头发,短袖下摆随着动作往上蹭了一截,露出一线白腻的细腰。
江淮宁倚着房门,视线下移,从腰到腿,感觉嗓子有点干,胸膛那一块火烧似的滚烫。
空调大概太长时间没用坏了吧,怎么不起作用……
陆竽坐在梳妆台前,重新化了个淡妆:「几点了?」
「不着急,你慢慢来。」江淮宁不知什么时候拎了罐冰镇的可乐,喝了一大口,喉咙里那股干渴的感觉淡去一半。
「我好了。」
陆竽起身转过来,眨巴着带细闪的眼皮,像小蝴蝶一般飞到江淮宁面前,双手搂住他的腰,厚着脸皮问:「我好看吗?」
江淮宁眼神无比认真细致地扫过她的脸,在每个部位停留超过三秒,话说得含蓄,也不含蓄:「你要是这么问的话,咱们干脆别出门了,在家里待着吧。我比较想用实际行动表达。」
陆竽想,自己的理解能力真是该死的优秀,竟然听懂了。
「江淮宁,你在国外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