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超市大卖场了。」陆竽坐下,肥牛卷刚好烫好了,被江淮宁夹起来,放进她的蘸料碗里。

    他手背抵上鼻子,闷笑出声:「脑子里有画面感了。」

    陆竽吹了吹冒热气的肥牛卷,塞进口中,哈了口气:「好好吃,跟着超市的大妈们买果然没错。」

    江淮宁尝了一口,赞同地点头。

    唱片机滋滋地转动,房子里夏日来临,火锅的热气熏着他们的脸,还有可口的食物,一句无意的玩笑就够他们靠在椅背上笑好久。

    ——

    陆竽吃饱了,江淮宁端来切好的水果,两人移步到窗户边,坐在白色的长绒地毯上看外面的夜景,靠在一起聊天。

    江淮宁捏着鲜红的草莓递到她嘴边,她张嘴咬了一口,他很自然地把剩下一小半放进嘴里:「这也是跟着大妈们买的?好甜。」

    「这是我自己挑的。」陆竽像个在家长面前炫耀的小孩,「甜吧。」

    他嗯了声,逮住她抬头看他的机会,叼住她的嘴巴吃了一会儿:「更甜了。」

    陆竽身体下滑,半躺在他腿上,伸长手臂盖住他的唇:「把我的招数学过去了。」

    江淮宁在她手心印了一个吻:「没有别的老师,只能跟你学了。学得还行吗?陆老师。」

    陆竽脸上一直挂着红苹果,咯咯笑着戳他薄毛衫底下跟硬石板一样的腹肌:「你可是大学霸,哪有你不行的事啊。」

    歌曲还在播放,餐桌上的火锅没有断电,调到最低档,平静的汤底偶尔冒出一个小泡,咕嘟一下,咕嘟一下,杯子里还残留着没喝完的橙汁。

    陆竽望着一颗星星也没有的夜空:「就是缺少了一点烟花。咱们老家也开始禁止烟花燃放了,今晚的桥头估计没多少人去凑热闹。」

    江淮宁垂眸看着她,几秒后,突如其来一股冲动,拽着她起身:「我们出去走走。」

    陆竽怔忪了下,有点不敢相信:「现在吗?外面很冷。」

    「带你去放烟花。」

    「啊?北城不能放烟花的吧……」

    江淮宁取来两人的羽绒服,先给她套上,然后再穿自己的。他关掉电锅,留着唱片机在那儿独自歌唱。

    驱车驶过一个又一个店铺,最后买了一捧仙女棒。

    陆竽脸色抽了一下:「这就是你说的放烟花?」

    「没办法,只能将就一下。」

    江淮宁不抽烟,特意买了一只打火机。两人站在车旁,这是一条街的尽头,路旁种植了梧桐,叶子凋零,只剩下丑陋光秃的树干。

    车子停在树下,像一只死在夏天的蝉,冷风呼啸而来,刮在脸上细细密密的疼。江淮宁用身体挡住风口,给她点燃了两根仙女棒。

    燃起的火花照着两人的脸,她在烟花亮起的一刹那,眼睛也亮了。虽然嘴上嫌弃只有仙女棒,事实上她不能更开心了。

    有一个人,会把她随口一说的话付诸实际,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

    细小的冰凉的雪粒子砸落到脸上,陆竽摸了一下脸,抬头仰望夜空:「下雪了吗?」

    话音落下没一会儿,砸下的雪粒变得急促了。江淮宁抬起黑色的羽绒服袖子,雪白的一颗颗雪粒子在袖子上跳跃:「预报还说没雪。」

    陆竽挥舞着手里的仙女棒:「虽然还没到零点,提前许个新年愿望也行。来,你先许一个,对着仙女棒许。」

    手里的仙女棒快燃烧完了,陆竽立刻从纸盒里拿出一支新的,前端凑到烟火上点燃:「好了,许吧。」

    江淮宁黑如鸦羽的眼睫低垂,迸射的火花映着他的眼眸:「希望2018年我爱的人平安快乐。」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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