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抱你一下。」
陆竽小声说:「你身上有伤啊……」
「身上没有。」
陆竽犹豫了几秒,放松手部的力道,慢慢地,一点点地,将身体的重心落下,贴在他温热的胸膛,被江淮宁紧紧抱在怀里。
「对不起。」江淮宁的嘴唇擦过她耳际。
这个拥抱带着愧疚、安慰、思念,本该是充满温情的,却只持续了一秒就被突然推门而入的夏竹打断。
陆竽几乎是从江淮宁身上弹起来的,不知碰到了他身上哪个部位,江淮宁忽地抿紧了唇瓣,忍住即将溢出口的闷哼。
陆竽的脸在刹那间红了个彻底:「妈……」
夏竹比他们俩还尴尬,是她忘了敲门,本来觉得江淮宁躺在病床上不能动,陆竽只是跟他说说话,谁曾想冷不丁撞见这一幕,
——
陆竽陪江淮宁在医院待了大半天,下午换他爸妈过来照顾。
孙婧芳在酒店里睡了一觉,吃了点东西,精神好多了,情绪也有所好转,拉着夏竹的手说:「真的谢谢你特意跑来一趟,不然就我和学文可能都忙不过来。」
夏竹:「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送母女俩离开后,孙婧芳从包里拿出昨天胡胜东交给她的透明文件袋,放到床头柜上:「给,你的东西。我看手机屏幕摔碎了,估计不能用了。你看看,要不要让你爸去给你重买一部。」
江淮宁原本有些困了,准备睡觉,一看文件袋里的东西,大脑倏忽清醒了,语调急切地问:「竽竽有看到这个文件袋吗?」
「不知道。」孙婧芳倒了杯热水给他,在椅子上坐下,大概回忆了下,「胡胜东是在手术室外拿给我的,当时竽竽也在旁边。」
江淮宁完好的那只手覆上额头,一股无力感涌上心间。全泡汤了,他的求婚计划,他藏了很久的惊喜,全没了。
孙婧芳憋不住了,笑出来一声,指了指文件袋里那个一眼就能看出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的丝绒小盒:「这是准备向竽竽求婚?」
江淮宁心累得不想说话了,眼神充满了生无可恋。
孙婧芳能猜到他此刻郁闷的缘由,愈发感到好笑:「竽竽难道没跟你提过?可能她没看到吧。」
江淮宁不作这种猜想。她一定看到了,但她选择假装若无其事。
代入一下陆竽换位思考,如果她看到了这个戒指盒,知道他接下来某一天要跟她求婚,她心里一定会有期待。
他不舍得让她的期待持续那么久,可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给她布置一个浪漫盛大的求婚现场。
医生说过,他的手臂至少要两个月以上才能恢复。这次车祸造成的骨折,跟他高中时期打架骨折是两码事,他那时候将将一个月就痊愈了。
岂不是要让陆竽等他两个月?
江淮宁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想清楚了,偏过头来,看向低头削苹果的孙婧芳:「妈,明天帮我订一束花吧。」
孙婧芳愣了下,长长一截苹果皮断掉,她惊讶地问:「你不会是想明天求婚吧?医生说你还不能出院。」
江淮宁说:「我知道。」
——
家里还有事,夏竹不可能一直待在宁城,也不放心留陆竽在这里,她的身体状况就是她的一块心病。
跟陆竽商量了下,订了次日上午的票回靳阳。
反正江淮宁过两天就能出院回家休养,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
母女两人匆匆来到宁城,没带任何东西,收拾起来很容易,只有夏竹在这边买的两套换洗衣服。
她把衣服装进手提袋里,问陆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