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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当下他要说的话才是最重要的。

    他先是无奈地笑了一下,似自我调侃,又似在向陆竽表示抱歉:「在病房里求婚好像是有一点奇怪。应该称得上空前绝后了吧?」

    陆竽跟着笑了,眼里有晶莹的泪光闪烁。

    好烦啊,她最近情绪太敏感,哭的次数一只手数不过来。

    她脑海里还蹦出一个后悔的想法:她今天出门没有化妆!

    陆竽只好用手背盖上眼睛,稍微缓了缓,不让自己哭得太狼狈。

    江淮宁已经不紧张了,接着说他准备了好久的求婚语录:「我第一次有求婚的想法,是我们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新年,除夕夜在桥头放烟花,每人许一个新年愿望。我许的愿望是学业有成,早点毕业。其实还有一句,我当时放在了心里,是早点娶你。

    「第二次有求婚的想法是你毕业那天,我去关州找你。那天天气晴朗,适合一切美好的故事展开新篇章,进学校前我在花店里为你挑选鲜花,玫瑰已经拿在了手里,最后还是被我换成了向日葵。我怕你觉得太草率……」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自嘲一笑:「没想到等来等去,真正求婚的时候更草率。我要是有预知能力,一定在此之前给你一个完美的求婚仪式。」

    什么仪式不仪式,陆竽不在乎,此刻的她泣不成声,要用手捂住唇才能封住快要从嘴里跑出来的哽咽声。

    江淮宁:「过去几年,我一边读研,一边在繁忙的工作里焦头烂额,总想着要等事业跨过一个台阶,才有底气向你求婚。如今再看,是我错了,错得离谱。求婚这件事,不该在前面添上附加条件。只要我爱你,任何时候都不会早。可惜我没能早点懂得这个道理。幸好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从没缺席过。」

    陆竽在他感人至深的话语里溃不成军,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会用摇头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他何错之有。他那些与台灯陪伴的晚上,堆满垃圾桶的速溶咖啡包装袋,眼里的血丝和疲倦,饮食不规律造成的胃痛等等等等,哪里是单纯为了梦想而奋斗,他的规划里早就融入了她。

    他是在为他们的未来拼命。

    她从来一句怨言也没有。

    江淮宁等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些,才说出那句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的话:「陆竽,你愿意嫁给我吗?往后的人生,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不缺席。」

    他没有说我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而是我陪在你身边。主语颠倒了,意义是不一样的。

    陆竽方才平复的情绪再度决堤,她没照镜子也能猜想到,她现在涕泗横流的样子很不好看。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找回组织语言的能力:「我愿意。」换上更郑重的语气,「我愿意嫁给你。」

    陆竽倾身抱住他怀里快要拿不稳的鲜花,破涕为笑。

    江淮宁把打开的戒指盒放在膝盖上,左手从中取出戒指,给陆竽戴上。耗光他全部积蓄定制的戒指,果然很漂亮。

    陆竽的手上一共戴了两枚戒指,一枚是他亲手做的,戴了很多年,一枚是求婚戒指,他刚刚给她戴上的。

    她盯着手指,笑得傻里傻气。

    门外突然传来鼓掌欢呼的声音,打破了病房里深情缱绻的氛围,将沉浸在喜悦情绪里的陆竽吓了一跳。

    她快速转过身,虚掩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门口乌泱泱地挤满了人。

    打头的是前来查房的主治医生和一堆实习,还有负责给江淮宁扎针输液的护士。他们后面是江淮宁的父母和她的妈妈,他们一脸慈爱地笑着。旁边的胡胜东只露出半颗脑袋,另一半被挡在门外。

    陆竽和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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