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兀自放在自己的

    臂弯:「老婆抓稳了。」

    陆延双手抄进冲锋衣的口袋,缩了缩脖子。他出门前没想到山上这么冷,为了耍帅没穿保暖衣,冻得直打哆嗦。眼睛转了一圈,发现就自己一个形单影只,像个傻瓜。

    ——

    陆竽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幕。她的少年被岁月洗礼,褪去青涩长成如参天大树般的男人,背部宽阔,脚步沉稳,在漫天飞雪里,背着她走过佛殿前一级一级的山阶。

    冰雪因他而融化。

    到了山脚,陆竽从江淮宁背上下来,腿有点麻了,一瘸一拐地蹦到江淮宁跟前,仰起脸看他:「是不是很累?好几次让你放我下来你不肯。」

    她头顶的红色毛线帽落了一层白雪,鼻尖和眼睛被风吹红了,衬得她玉雪可爱。将来他们的女儿若是长得像她,不知会有多么惹人疼爱。

    「不累。」江淮宁弯唇笑说。

    「骗人。」陆竽温热的指腹在他额头轻轻蹭了下,「都出汗了。」

    江淮宁拉下她的手,团在手心里。

    山脚下热闹得像进入了集市,空地上摆满了小摊,卖什么的都有。

    新鲜采摘的草莓,装在红色的小塑料篮子里,旁边用纸板写着三十元一篮。有卖花的婆婆,面前堆着腊梅、雪柳、山茶,不时用手拂去花瓣上的雪。也有卖手工编织玩具的小贩,一边抖着手编织,一边叫卖……

    佛菩萨的脚下,众生平等。

    江淮宁视线停了几秒,走过去买了一篮鲜红草莓,一株含苞待放的红梅,还有一只手工编织的小老虎。今年是虎年。

    他把买来的东西送给陆竽,讨好道:「老婆,新的一年,多多关照。」

    「你才应该多多关照我。」陆竽抿唇一笑,眼里春光明媚。

    陆竽拿不了这么多东西,只握着那株红梅,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有淡淡的梅花香,混合着雪水的味道。

    他们手牵着手,在雪地上留下一长串脚印。谁也没有注意,枝头那一朵花苞在冰雪里绽开了花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