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孙婧芳难得见儿子面红耳赤地解释一件事,觉得有趣极了,当下憋不住笑,眼角的鱼尾纹都深了些许:“我没多想啊,你不用这么紧张。”
江淮宁:“……”
匆匆丢下一句“我回房看书了”,江淮宁拎着书包进了房间,关上门,没过两秒,又把门拉开。
孙婧芳仍是一脸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了?”
江淮宁忽略她的表情,一板一眼地说:“你设置好洗涤程序就去睡觉吧,一会儿我来晾晒。”
洗大件衣物少说得四五十分钟,时间很晚了,上了年纪熬夜对身体不好,左右他闲着无事,可以边看书边等。
孙婧芳哪儿能听不出儿子是在心疼她,心里一片熨帖,笑容越发温柔:“我下午睡了三个多小时,现在不困,不然也不会坐在这儿看电视。你早点休息,我再看一集。”
江淮宁看她的确不像困倦的样子,便没再坚持,只说:“那你看完就去睡觉,明早不用给我做早餐,我在外面吃。”
他撒了个小谎,孙婧芳自然不知道。
一集电视剧放完,又坐着等了一会儿,孙婧芳去把洗好的床上用品拿出来,装进烘干机里,之后再挂到阳台上晾着。
一晚上过去,到第二天早上基本上也就干了。
孙婧芳一一叠整齐,装进一个更大的袋子里,交给江淮宁,让他带去学校给人家:“路上骑车小心,记得吃早饭。”
江淮宁走后,江学文神清气爽地从主卧出来,手臂摆了摆,做着简易的拉伸动作:“淮宁走这么早?”
孙婧芳不知想到什么,倏尔一笑,答非所问:“孩子长大了。”
江学文:“……?”
我问的是儿子怎么走那么早,也不吃早饭,跟他长没长大有什么关系?
——
江淮宁到教室的时候,陆竽已经拿钥匙开了门,坐在位子上,边看错题集边吃包子。江淮宁的课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来这么早?”江淮宁走到座位旁,拎高手里的超大号手提袋,“喏,你的……床单被套还有被子都洗好了。”
陆竽猝不及防被噎到了,吞下嘴里的食物,抬头看他,表情意外极了:“洗衣店的效率这么高?”
江淮宁没解释,含糊地嗯一声,坐下来吃馄饨。
清亮的高汤里飘着紫菜、虾皮和香菜,滴了香油,香味四溢,一颗颗馄饨晶莹剔透得能透过皮儿看到里面包裹的肉馅,还没入口就知道很好吃。
江淮宁吃了一颗,果不其然超级美味,当即询问她:“食堂哪个窗口卖的,我怎么没见过?”
“不是食堂里买的。”陆竽说,“服务中心二楼一个小窗口,只有早上供应,你不在学校里吃早餐,当然不会知道了。”
话音刚落,顾承拖着步子进来,后门的钥匙在班长那里,门没开,他只能从前门进。破天荒头一遭起这么早,他困得走路差点撞墙,活像抽了一宿的大烟,精神萎靡不振。
一屁股坐下来,顾承习惯性靠着后桌,一条腿伸到过道里瘫着,手搭在腿间。
迷瞪了一会儿,他掌心向上递到陆竽面前:“我的早餐。”
陆竽从抽屉里拿了两个包子给他。
顾承迷瞪瞪的眼睛睁大了,盯着手里的包子,半晌,一副“你在给我开玩笑”的表情:“就这?”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淮宁面前的鲜肉馄饨,嘴角抽搐,“我的馄饨呢?”
陆竽理所当然道:“没有。”
顾承下巴颏一抬,指着江淮宁,不爽到极点:“为什么他有?”
“只能带一碗,两碗不好拿啊。”陆竽继续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