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她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本来想问他需不需要碘伏,她那里有。

    于巍看她一眼,见她神情纠结,似乎想说什么,又碍于他的态度不好开口。

    喉结滚动,吞咽了一口空气,于巍重新开口,像是在跟她解释:“不关你的事,我本来就跟赵琦有恩怨。”说完他就再也不看陆竽,从教室后门进去。

    陆竽扭头看着他的背影,男生瘦削得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显得那样落寞,与这傍晚的凉风一样,有着萧瑟之意。

    回到座位,于巍整理好乱成垃圾堆的桌椅课本,不期然撞上赵琦的视线,对方朝他竖起中指,用口型说:给我等着。

    于巍垂下眼,嘴角抖动,无声地冷笑。他动手前怎么会猜不到以赵琦睚眦必报的性子,不会轻易放过他。

    可那种情况,容不得他想太多。如果他不出手,被打的就是陆竽。

    陆竽帮过他,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

    这场闹剧到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才被顾承知晓。

    他翘掉了第一节晚自习,在操场南边的沙地里练习扔铅球。这次运动会,他报了四乘一百米接力赛、铅球、三千米长跑。

    铅球平时不常接触到,需要提前练习。

    坐到位子上,听沈欢提起陆竽差点被打的事情,他凳子还没坐热,就起身走向赵琦的座位,扯过旁边的一把凳子坐在他旁边。

    赵琦正趴在桌上睡觉,头皮被人扯动,一阵刺痛感袭来,他猛地清醒过来,对上一张隐忍怒意的俊脸。

    私底下,他们男生讨论过,顾承那张脸要是再柔和两分,那就是妥妥的男生女相,偏偏他气质狂拽暴戾,只会让人觉得发憷。

    “怎么着,我以前说的话不管用?”顾承拍拍他后颈,音量不高,却能让他听得清清楚楚,“你在班里怎么蛮横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陆竽是我的……我罩着的人,你一根毫毛也不能碰,懂?”

    “我靠,谁跟你说的,这不天大的误会吗?”赵琦竖起脑袋,换了种说法糊弄过去,“我压根没想动手,就做做样子吓吓她,谁知道他妈的于巍突然发火了,揍了我一顿,我肚子到现在还疼着呢。”

    顾承沉默地听着,没插嘴,眉宇间微微拧动。

    “你说我冤不冤啊。”赵琦腆着脸笑。

    “你冤个屁。吓你奶奶个腿,她是你能吓的吗?”顾承揪住他的衣领,不客气道,“长点儿记性,以后少惹她。”

    “诶诶诶,卡脖子了。”赵琦护住自己的领子,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我知道陆竽是你的人,不会乱动。不是我说,于巍对她的态度真挺不寻常的。那货多怂,为了陆竽都敢跟我动上手了。他要是没惦记陆竽,我把头剁下来给你当凳子骑!”

    “滚,少放屁。”

    顾承烦躁地骂了句,起身踹开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