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厚夹克外套,单穿一件深蓝偏黑的薄毛衣,里面搭了件白t恤,下摆露出一点白边。

    身上永远是那股清冽好闻的味道。

    目光相触,一刹间仿佛通了电,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窜上天灵盖。陆竽眼眸扑闪了下,率先移开视线,退让到过道里。

    江淮宁接替了她的位置,一偏头,寻常口吻说:“换盆水过来,我擦上面。”

    陆竽赶忙弯腰端起地上那盆已经脏了的水,到走廊尽头的厕所里倒掉,站在水池前,冲洗干净盆子,重新接水。

    哗哗的流水声听在耳朵里,让她微微失神。

    “同学,水接满了。”

    进来上厕所的一个女生提醒了下,见陆竽目光呆滞,替她把水龙头关掉了。陆竽这才回过神来,说了声“谢谢。”

    ——

    星期天下午,第一节自习课上完,物理课代表耿旭去物理教研组送作业,顺便拿来了这次月考的成绩单。

    “给大家说个消息,老班打算换座位了,大家要是有什么想法提前告诉他,等他那边排完座次表就不能更改了。”

    教室里一片哗然。

    还能自己提要求?杜一刚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有人一语戳破:“你提归你提,至于老班采不采纳就看他怎么想了。”

    这话倒是没说错。

    耿旭笑了笑,找第一排的同学借了固体胶,直接将月考成绩单覆盖在上次开学考的成绩单上面,用手拍了拍。

    距离下节自习课还有几分钟,坐在前排的同学一窝蜂挤到黑板旁边,查看自己的成绩。

    沈欢以往最爱凑热闹,这会儿却毫无兴趣,直奔江淮宁的座位:“哎,老江,你去跟老班说,咱俩坐一起呗。”

    成绩他没看,不过心里有预感,考得不算好。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江淮宁一起坐,看他成天写作业、做课外训练,他也不好意思总是玩闹。在后面跟顾承做同桌的日子,他被带歪了,闲来就一起打游戏,看漫画,作业完成得也不积极,有时来不及交干脆抄前后桌的。

    其实也怨不得别人,是他自制力太差。

    江淮宁在做题,被他扰乱思路,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去跟班主任说?”

    “哦,让我去说,回头老班怼一句,你成绩不咋样,要求还挺多。”沈欢见他低着头爱答不理的样子,没皮没脸地挤到他凳子上坐着,手臂搭在他肩上,“你就不一样了,第一名,你一句话顶我十句。相信我,老班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江淮宁没理他,扯了张草稿纸演算,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沈欢:“行不行给个准话啊。”

    江淮宁:“我考虑一下。”

    沈欢跳脚了:“我去,多少年的兄弟情了,这还需要考虑?”

    江淮宁淡淡地抬眼:“你再吵吵,我连考虑都不用考虑。”

    “行,我不打扰你了,你慢慢考虑,慢慢考虑。”沈欢站起来,朝他敬了个礼,蹦跶着往后走。

    想到还没看月考成绩,来了个急刹车,连忙折回去。

    正好上课铃响了,这节自习坐班的老师是脾气暴躁的生物老师,沈欢不敢挑战邹广平的权威,老老实实回座位坐好。

    陆竽只听见沈欢在江淮宁耳边嘀嘀咕咕一阵,至于说了些什么,她只顾着做数学卷子,没怎么听。

    邹广平端着茶杯进来,什么话也没说,坐在讲台上当一尊雕像。

    ——

    一节课很快过去,下课铃响了,邹广平握着杯子走了。

    陆竽正好要去上厕所,第一时间离了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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