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嗓子干咳了一声。

    江淮宁缩回了手,搭在桌上,指尖蜷起,轻一下重一下地叩着桌面。

    陆竽趁机抽出一张二十的纸币递给他,而后,听见江淮宁用一股万般无奈的语气说:“陆竽你再这么客气信不信我……”

    他一时卡壳了,陆竽怔怔地接了后半句:“就不给我讲题了?”他上回就是这么威胁她的。

    江淮宁一噎,他那次就随口一说,她记到现在?

    “不是,我说你丢不丢人,一顿早餐而已,拉来扯去。”好气又好笑,江淮宁说话的语气都有点不对劲了。

    也没见你跟顾承那么客气啊。他差点脱口而出这一句,勉强忍住了。

    陆竽吸了一大口豆浆吞掉,理直气壮道:“那我不能总是占你便宜吧?”

    “这也叫占便宜?”

    “这不叫占便宜,难道早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陆竽嘟囔了句,还不是花你的钱买的。

    他要是不肯收钱,她以后坚决不让他带了。学校里其实也有好吃的早餐,服务中心的小馄饨就很不赖。

    江淮宁领教过她的口才,确定自己说不过她,突然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啊,我跟你说认真的。”陆竽被笑得很莫名,下意识抬手抹了下嘴巴,以为嘴边沾到了东西。

    “哎,咱俩交换一下,我给你带早餐,你送我样东西。”

    “什么东西?”陆竽扫了桌面一眼,“桌上有的,你随便拿。”

    除了这些,她也没别的东西可以给他。

    “谁要你这几本破书,我又不是没有。”江淮宁趴在两人课桌中间,歪着头打商量道,“我看你那天在跟张颖研究织围巾,给我织条围巾,我帮你带一个月的早餐,怎么样?”

    陆竽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换一个。”

    “我就想要条围巾。”江淮宁语气坚定,说什么也不换。

    陆竽一顿,视线在他白皙的脖颈流转。

    冬天到了,早晚气温最低,上学放学的路上骑自行车特别冷,尤其是脖子,冷风灌进去滋味不好受,围围巾会好些。

    可她真的不会织围巾。

    “我可以买一条送你。”陆竽说。

    “那还是算了吧。”

    江淮宁偃旗息鼓了,挺直脊背,收了收玩闹的心思,抓起桌上的物理资料书往后翻,另只手拿了支笔在书上勾画,一秒进入学习状态。

    陆竽吃掉最后一口小笼包,喝完了豆浆,扔了垃圾回来,小心翼翼地偏过头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说什么呢?我就随口一提,你别当真。”

    江淮宁颇为意外地瞥了她一眼,像是不理解她怎么会这么想。

    这时候沈欢进来了,两人止了话茬。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早读预备铃响前进了教室,沈欢坐下来哼哧哼哧大喘气,整个人呈舒展开来的姿势瘫在位子上,好半天不想动。

    一路跑上楼,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很快,他就有了一个新的发现:“你俩什么时候用上情侣杯了?”

    江淮宁冷冷淡淡地睨了沈欢一眼。

    沈欢一下一下抚着胸脯,气还没喘匀:“我就问一句,你干嘛那样看着我,要吃人啊?”

    沈欢的话给陆竽提了个醒,她担心以后喝水稍不留神就会拿错水杯,于是从书包里翻出一张黄书涵以前送给她的玉桂狗贴纸,给杯身贴了几个。

    这样就很好区分了。陆竽满意一笑。

    江淮宁觉得,她这欲盖弥彰的行为只会让人更加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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