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有的,那种贵一点,要四十。”

    “就要那一种。”

    “好的,稍等。”女医师弯腰在下面的柜台里拿出一个体温枪,扫了条形码,连同几盒药一起装进塑料袋递给他。

    江淮宁付完钱,道了声谢离开。

    往回走的时候,沈黎已经吃完了,跟沈欢相对无言地坐着等人,远远地瞧见江淮宁过马路,沈黎开口提醒了句:“走吧。”

    沈欢收起手机揣进口袋里,站起来蹦了蹦,率先走到前面挑开门帘,迎面一阵寒风吹得他忍不住缩起脖子。

    这么冷的天,怕是要下雪了,还不到十二月份呢。

    沈欢随意地想着,等江淮宁走到跟前,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塑料袋,主动问:“是给陆竽买的药?我看她好像生病了。”

    江淮宁没遮掩,嗯了声。

    沈欢不知想到什么,发出一声感慨:“我说你怎么突然提议要在学校外面吃,敢情是为了给她买药,你直说就好了。”

    “这倒不是。”江淮宁一手抄进羽绒服口袋里,垂着眸边走边解释,“偶然看见对面的药店,想着她可能没买药,顺便带了点儿。”

    事实的确是这样,他没有撒谎。

    沈欢思想简单,没过多纠结这个问题,转眼跟他聊起别的。边上的沈黎却没法不多想,她步子越迈越慢,眉目低垂,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是她的错觉吗?江淮宁对陆竽好得太不寻常了。

    细细数来,光是她知道的就有好几件事不在她接受范围内,带陆竽的床单被套回去洗,运动会上特意过去给她加油,后来她跑步他还到终点线去给她送保温杯,眼下给她买药又买体温枪……以上种种,远远超出对一个普通同学的关心了。

    江淮宁性子好,那是他良好的家庭氛围教养出来的,乐于助人且举止有度,可他以往断然没有过对哪个人这般细致体贴,更何况对方是女生。

    他们还是同桌。

    这个认知,让沈黎嫉妒又无可奈何,拇指指甲掐进食指指腹,些微的刺痛感传来,促使她回过神。

    她敛了敛心思,沉默地跟上前面两人的步伐。

    ——

    陆竽没去食堂吃饭,让张颖给她带一个手抓饼,她独自一人前往医务室。

    校园广播在放《仙剑三》的主题曲,她逆着风步行在灰扑扑的水泥路上,双手塞进口袋里,下巴抵着衣领避风。

    医务室在教学楼后面那条路,一直往前走,正对着服务中心的后门,有个漆白墙的小院子,院子里就是。

    入学一年多,这还是陆竽第一次来医务室。

    走到院门前,服务中心飘来淡淡的饭菜香,陆竽一脚跨过门前的排水沟,往里走,院子一侧的红漆门紧闭。

    她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陆竽一手捂住额头,呆呆地杵在那里,冷风一吹,快变成冰雕了。

    她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这个时间点医生都去吃饭了,没人才是正常现象。

    陆竽不死心,趴在玻璃窗上,两手挡在眼睛旁朝里面张望,一排排架子上码放着各种各样的药品,当真空无一人。

    她额头一磕,长长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人,难道要一直等在这里吗?

    枯等了几分钟,陆竽彻底泄气了,沿原路返回。

    等她终于回到尚算温暖的教室,感觉一条命只剩下半条,喘气时胸腔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闷痛闷痛的。

    陆竽扑通一下趴到桌上,闭上眼平复。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晕晕乎乎快要睡着的时候,头顶突然覆上一只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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