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只大狗面前作威作福。
“今天天气好凉。”他边下楼边说。
“又到了吃大闸蟹的季节了!”
小僵尸端了两碗拌面,拌面的酱都是她自己做的,小狐狸也捧着一碗,小小一只紧紧跟在身后。
她把围裙脱了下来,小狐狸就上去接过,迈着小短腿跑回厨房去,看起来忙得不行。
“对了,这油纸包了个月饼,去给那只蝉送过去吧,后天就中秋了。”
风无理接过,道了声好。
晨风微凉,院子里的枣树也开始落叶了,一院子的花也跟着摇曳,小狐狸晃着小腿:“好舒服啊。”
“对了,你昨晚跟师父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王西楼托着脸,笑嘻嘻地看着他吃早餐。
风无理脸一黑,不知道她又在扯什么,不是很想理她,因为肯定又是捉弄自己的话。
昨晚说过的傻话,跟今天的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看着笑脸盈盈一直看着自己的王西楼,他叹了口气,也就随了她。
“什么话?”
“你说长大要娶师父呢。”
风无理呛得连连咳嗽,王西楼在一边乐个不停,看着小徒弟出丑,院子里起了风,吹落了不少花,树枝哗哗作响,飞散的花在师徒二人之间飘过。
一直到小徒弟准备上学去了,王西楼才收拾院子里的碗筷。
骑着自行车,风无理远远看到那棵树,路边人已经多了起来。
一个小女孩牵着妈妈的手,路过的时候指着树上跟她妈妈说,蝉先生还在树上。
蝉在地上的寿命也就两个星期,这都一个多月了。
这应该已经不是那天那只了。
但是女孩妈妈也没这样说,只是笑,让她跟蝉先生打声招呼,一大一小就离开。
风无理看到一个背生蝉翼,已经有些几缕白发的中年人,端坐在枝头上,看着那个小姑娘离开。
中年人视线回到身下,看到骑自行车路过的少年,笑道:“风无理大人,又去学堂了。”
“给你带了月饼。”
“您太客气了。”
他没有再跳下来,而是顺着树干爬了下来,接过风无理手中的油纸包着的东西。
“那个小姑娘前几天也给我带了一块月饼,我吃过,这是很好吃的。”
他现在说话也没了少年的雀跃,倒是显得成熟了不少。
“她看得到你吗?”风无理有些疑惑。
“大概是看不到。”
他打开油纸,吃了一口,是前几天那个味道。
不少人注意到风无理,停着自行车在路边,看起来不知道跟谁说话,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但是风无理对此一概不在乎。
“不过前几天,那个小姑娘一个人放学,被一只野狗追得一路哭着跑经过这里,我替她把那野狗赶走了,那个小姑娘就一直看着我,那一次我好像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但一下子就又没了。”
风无理笑了笑:“应该是个有点灵觉的孩子。”
拾也笑,他吃着月饼,说:“她跟我道谢,我回应了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
“或许有吧。”
“或许。”
“后天中秋要来我家吃饭吗,到时候会拜月光,还会烧烤。”
“那就谢谢风无理大人了。”
“你没以前活泼了。”
拾只是笑,笑容温和了不少。
他重新坐回树上,看着少年骑着自行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