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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被打扫的很干净,除了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外便再无他物。桌上幽幽点着一盏油灯,油灯摇曳,将几人的身影映射在石墙之上。
那石墙上挂着一张女子画像,看起来有些年头,已经有些模糊,周边也有些泛黄。
但不知为何,虞徽在看到那画像的时候,竟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
石墙那不起眼的角落密密麻麻的堆着些酒坛子,已经落了灰,上面结了蛛网。
虞徽观察间,却突然发现,桌子后面的架子旁,似乎有一道不怎么起眼的暗门。
“这暗门……”
虞徽正要上前,上官清明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惊觉失态,赶忙松了手。
“这……这地方有些古怪,门打不开,被下了禁制,你让开。”
上官清明挡开虞徽,伸手快速结印,手附在门上,那道门突然腾升起一股带着强大压力的黑雾,将几人笼罩。
“退开!”
虞徽从怀中摸出符箓,右手自上而下捏觉,设了一道屏障将两人护在里面,而她快速唤出赤练挡在两人面前。
“虞徽!”
上官清角拍打着屏障,却无法打开,焦急的喊着她。
虞徽置身黑雾中,耳边全是凄厉的惨叫声,撕扯着她的灵魂,那种绝望的哀嚎诉说着自己的怨念,扯的虞徽心口生疼。
“虞徽!把结界打开!”
上官清角气的脸色很难看,他看到了虞徽握着赤练的手微微发抖,原本精致的发饰乱飞舞,脸颊也因为黑雾中夹杂的戾气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这戾气你们应付不了!是魔族之物!应该是你父亲在这门上加的禁制,只要有人强行开门,门内的煞气便会冲出,率先攻击你们上官家人!”
虞徽很快理清楚这戾气的形成,刚才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这些戾气竟然绕过她直冲着站在最后的上官清角而去!
“那我也不能让你送死!”
“给我闭嘴!”
虞徽咬牙强撑,一只手撑着赤练,另一只手勉强从怀中掏出符箓,染着血迹的嘴角念念有词。
突然,虞徽手中一道光芒大盛,暖黄色的光直冲密室顶,虞徽高举赤练,将所有的灵力全部收进赤练,猛地向前一劈,将那道黑雾生生斩断!
黑雾散尽,虞徽收了屏障,自己也半跪在了地上,若不是赤练,恐怕她此番已经倒了下来。
“虞徽!”
上官清角提着裙子扑到虞徽面前,一把将她扶住,脸色很难看。
“你竟如此拼命?若是你死在这儿 你朋友怎么办?!”
虞徽拍了拍上官清角的肩膀,轻笑一声却咳出一口血。
“没事儿,这血是方才对付禁制时的淤血,吐出来就好了,那禁制是冲着你们兄弟二人前来,只要你们不死,我就没事儿。”
虞徽缓缓起身,伸手探查着体内灵力,侧目却看到了桌上镜中的自己。
头发凌乱,袖口也有些破损,脸颊上一道细微的伤痕,手背也遍布细小的伤口。
着实是……有些惨不忍睹。
“这禁制应该是你父亲所下,目的是为了挡住门后的那些东西。”
“什么东西?”
上官清角扶着虞徽坐下,伸手戳了戳门上刚被虞徽设下的结界。
“不知道,像是冤魂,像是残念,也像是灵识,但应该都是惨死之人。”
虞徽揉着眉心,她现在担心的是,他们的父亲是个肃杀之人,将人杀了之后藏匿于此。
“父亲不是这样的人,虞姑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