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我……我就是看不惯那个什么苏宜佳,一副资本家小姐的做派。你们没看到她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来就把所有男同志的目光给勾走了吗?明明已经结婚了,她怎么还那么不要脸?!

    还有你们昨天是不知道,她洗澡换下来的衣服,她外婆抢着洗就算了,最后竟然还被同行的男同志给洗了,那又不是她老公!她还让那男同志帮她洗菜弄饭,打下手……

    她什么事都想要男人来帮忙,干嘛要嫁个瘫子?我是看出来了,肯定是那个瘫子有钱有势,她就是贪慕虚荣。你们不知道今天早上,她懒的睡到第二道铃才醒,还抱着她外婆撒娇。

    呸!恶心!”

    乌雪珍越说越生气。

    其他的女知青听着,心里也多少不是滋味。

    好多事她们不知道,还以为乌雪珍只是单纯的看村里,来了个比她还漂亮的女同志,才心生嫉妒。

    但听她说完以后,大部分人都觉得,苏宜佳确实是很有问题。

    村子里也有个女同志的丈夫,前些年摔断了腿。

    人家上半身还能动,但还是说话、自己吃饭、穿衣服。

    可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那女同志就已经憔悴的没眼看了。

    这才几年的功夫,二十来岁的人,都已经看起来快四十的样。

    可再看看苏宜佳,明明她丈夫病的更严重,她像个还没嫁人的小姑娘。

    尤其是让别的男同志帮忙,还是洗衣服这么亲密的事。

    “那也是人家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轮不到你教这考察队的同志做事。”丁晓雨气急的低吼。

    “怎么就轮不到了?她若是作风有问题,我就可以去告她。”乌雪珍仰着头,不服气的道。

    几个女知青闻言,忍不住的嗤笑了声。

    “得了吧!我们谁都有资格去告,就你最没资格。这几年村里的男同志,可帮你干了不少活,你还记得你自己怎么说的吗?

    是他们硬要来帮你,你拒绝了,可他们都不听。你又怎么知道人家苏同志没有拒绝呢?”

    乌雪珍一张脸被憋得红通通的。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可又没办法反驳。

    但她很清楚,就是因为知道苏宜佳跟她是同样的人,她才这么看不惯她。

    毕竟都是靠男人帮忙,那个苏宜佳就能活成,资本家的大小姐模样。

    身边围着的男人不仅吃着商品粮,还是什么研究员、考察员。

    以后那都是要当领导的人。

    可她呢?

    她身边围绕的就都是一堆,又脏又臭的泥腿子。

    好处顶多就是个鸡蛋,或是一个红薯,粗粮馒头。

    就连知青里最好的那个男同志,都在苏宜佳一来的时候,眼睛就长在了她身上。

    她哪里就不如那个苏宜佳了?!

    “好了,乌雪珍,我们可得提醒你,不要以为被村里的男同志围着转两圈,你就真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你要是把这些考察员惹火了,别说村里人不会放过你,我们这些知青也跟你没完。”老知青冷着声警告。

    乌雪珍死死抿着唇,不肯出声。

    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