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人做得到。”
教祖此时,换了个称呼:“先生请说。”
刘景浊微笑道:“天上教祖,地上南宫妙妙。”
话音刚落,刘景浊又灌一口酒,随后凭空变出一只酒杯,倒满酒后,便以左手手指将其往教祖面前推去。
随着酒杯缓缓推去,浑浊剑意,竟是随着酒杯,一点点将清气压了回去。
教祖紧皱眉头,对方境界看似只是登楼,但修为却在半步凌霄,与自己相同。
可这包罗万象的浑浊剑意,为何如此之重?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教祖微微一笑,也取出一只茶碗,倒满一杯,抬手往刘景浊推去。
刘景浊笑了笑,没有理会。但清气过了那条中线之后,竟是继续强行将浑浊剑意往后挤压。
很快,那团浑浊气息,便被逼到了角落,成了一枚混沌珠子。
此时八角亭中,被清气充斥。
刘景浊看了一样茶杯,又看了看教祖。下一刻,教祖道心一颤!
因为他刘景浊,居然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刘景浊笑道:“开天辟地,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沉为地,那教祖可有想过,清气何处而来?”
道人呢喃道:“万万没想到,交手未必输,论道却败的一塌涂地。”
刘景浊笑了笑,又喝一杯酒。与此同时,被压制在角落的浑浊珠子,居然破开了!
就像是一缸清水滴进去了墨汁,浑浊之气在清气之中蔓延。
教祖再次拔高气势,但无论清气如何递增,也只是稀释了浑浊,再如何,也无法变得像之前一般,至清。
此时八角亭中,全是浑浊。但这浑浊之中,包含那清气。
也未必是刘景浊占了上风,他只是借此演示,至清只是千丝万缕中的一条线。
此时刘景浊抬起右手,亭中混沌立时凝为一团剑意。
伸出左手之后,刘景浊将其一分为二,一方白,一方黑。
青年抬起头,问道:“教祖,谁是阴谁是阳?”
道人沉声道:“自然是明为阳,暗为阴。”
刘景浊一笑,指尖一动,黑白二气化作两条游鱼,开始互相追逐,就像是一个旋转起来的圆盘。
疾速之下,黑白再次模糊,成了混沌。
“教祖,谁是阴,谁是阳?”
道人紧闭双唇。
可刘景浊却道:“此为一。”
下一刻,刘景浊再次将黑白区分开来,沉声道:“此为二!”
教祖张了张嘴,却见黑白相融,成了如一一般的浑浊景象。
“此为三。”
话音刚落,浑浊之中,有赤、黄、白、玄、青,五种颜色自浑浊之中分化了出来。
到此时,刘景浊忽然四指合拢,一切景象尽数消散,又复那一团混沌。
刘景浊站了起来,将酒杯又往前推了推,随后走出八角亭。
站立星河之中,他再无笑意。
“你与孟休不同,无论如何,你我本意都是让人间更美好。我是不会劝你放下本意的,那样我就不好杀你了。但道友一场,来奉劝教祖,天地自然便是如此,失道寡助。我希望下次分生死时,教祖莫要拉无辜人族下马。”
道人这才转头,笑道:“为何不是今日?”
刘景浊冷冷开口:“当年战死之人,但凡有后,都该来报仇。”
教祖点头道:“明白了,那就看你我谁先入凌霄一境了。我有一剑,至清,静待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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