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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刚开始,肯定没什么的,可时间一长,男子在外劳累,女子得带孩子什么的。会不会某一天,女子忙着照顾孩子,没来得及去做饭或是洗衣服什么的。第一次,男子应该不会说。可忙起来的事儿谁知道,所以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一个人挣钱养活一家子,回家之后,连顿饭都没有,总归是有怨气的。年深日久,一口怨气不断积攒,就会从一道细小裂纹,成为巨大鸿沟。到时候,想的开的,就会觉得,反正半辈子都过了,怎样都是一辈子,凑活过吧!想不开的呢?家没了都算好的,寻死觅活的也不在少数。
又比如,男子挣钱不多,养活不了一家子。女子又看着左邻右舍,好像都过的比自己家好,她会不会心生怨念?
姜柚抹了一把脸,说那她以后还是不嫁人好了。
可她哪儿知道,即便是那些个做了几百年道侣的所谓神仙,也很难免的会有一摞摞难念的经。炼气士毕竟不是需要清心寡欲的修道之人。
姜柚又问:「那世上就没有那种书里的感情吗?」
刘景浊一笑,「当然有啊?今日七夕,天上会有个鹊桥的呀!觉得这个太虚?那就说个近的。打伤我的那只九尾狐,守寡无数年,算不算?汤江号子里那个女子,算不算?你要是觉得,这些都是守寡,那你就想想,例子就在眼前啊!」
姜柚眨眨眼,「谁啊?」
刘景浊没好气道:「慢慢儿想去!」
接下来一段路,是登山路。两人并肩可走的小道,是在崖壁上以人力凿出来的栈道,倒是淋不到雨。只是这路瞧着,不像是很久远。
走到半山腰时,师徒俩就听到了凿石声音,又走了没多久,便瞧见了一位站在只堪堪落脚的崖壁上,一锤锤凿壁的老汉。
刘景浊走上去,笑问道:「老先生,这几里路,凿了不少年头儿了吧?」
老人转一愣,喘着粗气转头,笑着说道:「是年头儿不短了,十年至少有的。」
刘景浊一笑,「需要帮忙吗?」
老人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反问道:「为什么要帮忙?」
刘景浊笑道:「走了老先生的路,总要付些过路钱嘛!」
他转头看了看姜柚,笑道:「就当练拳了。」
少女笑着点头,将白小喵放下,开始挽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