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真容,自然会知道所谓大先生,到底
是谁。他见过不止一次,甚至交集不算少。
那位身着儒衫,活像个读书人的大先生,笑着问苏箓:「千辛万苦送你来到九洲,你就为了报守门人的一剑之仇,就要三番五次放走刘景浊?苏箓啊,我念当年旧情,放走了苏崮母子。你就不能也为我着想?再说了,刘景浊毕竟只是守门人之后,不是当年朝着星河出剑的那人。」
话都说到了这里,苏箓便笑着说道:「大先生放走我弟弟,是因为我我爹把他保护的很好,从小到大冷落他,让他不知山中事。这与我们之间的交情无关吧?」
儒衫老者背着手,微微一笑:「可龙丘棠溪不是水神。她身怀水神真意,是因为龙丘晾在她出生之时,强取人间那最后一道凝而不散的水神真意,放在了她身上而已。那柄剑之所以认龙丘棠溪为主,也只是因为她身上的真意。」
苏箓有些倔犟道:「不管是不是,我觉得是。」
两人之间的谈话,似乎陷入了僵局之中。
有个粉衣青年讪笑着出现,轻声道:「大先生,那金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只猫才是真正金乌?」
大先生也给自己与苏箓各自一个台阶,接话道:「想必是刘顾舟的手笔了。」
粉衣青年又问:「这么一来,他只需蜷缩在那处洞穴之中,等陈桨打杀了那两头畜牲之后,便能全身而退?」
大先生一笑:「我也没打算杀他,只是想让刘景浊亲手掀翻某处山巅棋盘,是刘顾舟所谓的以死布设的棋局。因为他刘景浊只能做一件自己下定决心不会去做的事情。跟你们不一样,有些人做了违背自己初心的事儿,一辈子都难以释怀的。」
当爹的以死请天下人入局,当儿子的为了活命,亲手掀翻那盘棋。
杀人还不容易?
刘顾舟断我天朝半数气运,我便诛你守门人一脉的心。
儒衫老者笑盈盈看向北边儿,略有些春风得意模样。
我就是要让你刘景浊在那道棋盘落在下风,我就是要让你刘景浊日后哪怕再次违背初心,甘愿当那人皇之后,也难以聚拢人间之心。
因为啊!拳头大的人,对你刘景浊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