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嘛!」
于是,景炀王朝天衍三年,椋王刘景浊被削去爵位,贬为庶民。理由是,皇二子刘景浊,不恋朝政,喜好山水,故而任其做个江湖人。
往洛阳去的路上,白小豆那叫一个气啊!都后悔去长安了。她嘟囔着说,以后皇帝陛下再不是我三叔,我找太上皇老爷子告状去!
与白小豆同行的,是赵长生与潭涂。
驾驶木鱼宗送的那艘渡船,实在是花销太大,所以三人就只是以两头儿毛驴拉车,就这么游山玩水往洛阳去。
白小豆头一次瞧见了关于刘景浊的那些个邸报,气的都想打人了。
沿着河水往下,白小豆越想越气,天底下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呢?瞎写一通,瞧瞧把我师傅说成什么人了?
白小豆气的不轻,潭涂又不会劝人,只好扭头儿看向一旁的独臂年轻。
「三条腿,上!」
赵长生无奈至极,这个三条腿,总觉得跟喊蛤蟆似的。
他只好凑过去白小豆身边,轻声道:「小豆子,别管这些,都是瞎说的,刘大哥都不管,你管什么?」
见白小豆不为所动,赵长生只好使出杀招。
「高前辈说,有个叫毛毛雨的,如今就住在这附近,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小姑娘明显一愣,一下子就变得伤感起来。
她有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了。」……
四月初一,距离那十九天之期,这是最后一天了。
大坑外部,那只手提镔铁棍的火猿缩小身形,变作一位身着僧衣的光头。
一山不容二虎,那只金乌只要出现在旸谷,火猿就放不下心。
大坑底部那处洞穴,青衫刘景浊收回雷霆火焰,山水桥之修缮,自此便告一段落了。
不过他没着急睁眼,而是走入了人身之中那片空荡荡的天地。
破境之时,刘景浊手持一柄长剑开天辟地,清气上升,浊气下沉,天地立分。
但这片天地,如今就好似一张白纸,需要刘景浊去将外界山河「搬」进来,如同于白纸之上作画。
但刘景浊至今未敢轻易搬来任何山川河流,因为天魂在那道天幕气旋「渡劫」之时,瞧见了一张笑容玩味的脸。
好似在与刘景浊说:「你做成一件前无古人的事儿,很厉害。但我倒要看看,你日后如何收场?」
旸谷这遭,已经给刘景浊长了记性了,日后行事,刘景浊只会更加谨慎。
虽顶天立地,可人间却是一片白茫茫,除却一袭青衫,再无旁的颜色。
虽然不敢胡乱去观想出来山河,但天地已开,所以刘景浊目标还是很明确的。
这处天地,便是刘景浊的黄庭宫,肯定是做不到衍化出来真实存在的生命,但学莫问春跟苏箓,为这片天地描出来一处处江湖,再写书似的为这片天地之中的人儿编撰故事。最好是以后能想法子,让这些个画中人书中人,变得离体些。
暂时不敢这么做,等到了神鹿洲之后,腆着脸请教龙丘晾吧。
这十九天,高图生跟陈文佳倒是不那么无聊。
因为有一个姜柚。
在高图生眼中,师傅是牲口,徒弟也是。
这个只十五岁的小丫头片子,居然已经开了武道山河,且是炼气士,也是剑修。
他娘的,这还有天理吗?
最让高图生难以接受的,是姜柚每天不知疲倦的练拳练剑,他忍不住指点一二,少女很容易就能举一反三,甚至一套剑招,他只演示一遍,人家就能学会,可不只是形似。
不过他也总算知道了,刘景浊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