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这条路,何必要分武道与炼气士?

    修真,又不只是炼气。

    其实他也很好奇,一条单一却又包罗万象的路,最终能走到什么地方去?

    后山那边,最终还是顾衣珏把刘景浊从大坑里背了出来。

    顾衣珏问道:「回海棠树那边的宅子,还是去客栈?」

    刘景浊摇摇头,「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吧。」

    吃下丹药以后,着实好了很多。

    随手几剑削出了个山洞,顾衣珏扶着刘景浊走了进去。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刘景浊还是要喝酒。

    他抿了一口酒,问道:「桃叶的故事是你讲给张五味的吧?漏了什么细节?全村无人承认谁做的那事,但老姜死了。」

    顾衣珏也喝了一口酒,沉声道:「知道瞒不过你,不过给姜柚跟白小豆还有张五味听的故事,算是好很多了。事实上,老姜是被那村子里人活活打死的,桃叶是大家养大的孩子,结果摊上了一个畜生爹。」

    顿了顿,顾衣珏继续说道:「一村子好人,对外就背了这个黑锅,保全了她们父女名声。」

    刘景浊点了点头,轻声道:「等她们长大了以后,要是再问起,说实话就好了。有时候得告诉她们,世道险恶,人心难测。有时候得说几句假话,告诉她们这个世道不是最好,但也不是最差。等到孩子们长大了,懂得如何分辨是非了,真就是真,假就是假。」

    顾衣珏憋了半天,也就蹦出来一句:「用心良苦。」

    刘景浊忽然躺在石板上,轻声道:「好了,你去吧,我忽然有点困。」

    是真困,眼皮子打架的那种。

    顾衣珏点了点头,「那就好好睡一会儿。」

    估计明天夜里才会很困很困。

    对大人来说,无梦的一夜,很难。

    刘景浊睁开眼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扶舟县这边,盛夏寅中时天就蒙蒙亮了,寅末卯初已然天光大亮。入冬之后就不一样了,辰时中刻天才亮。

    一直起床很早,但很久没有踏踏实实在早上练拳了。

    走出山洞,今个儿阴天,闷热,估计待会儿会有一场大雨袭来。

    六式拳法,刘景浊学着自家徒弟,打乱顺序,以大莽式作为起手。本来作为最后一式的大莽拳,大开大合,一往无前,就是一个莽字。

    拳脚挪动,出拳如风,裹挟雷霆夹杂烈焰。光是这份气象,等闲修士就无法近身。

    练着练着,冷不丁***去几招缠风拳,此后六式拳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时而笨拙时而灵动,变幻莫测。

    冷不丁一只拳头砸向自己面门,刘景浊赶忙躲闪,结果没躲过,愣是被结结实实砸在脑门儿一拳。

    刚刚站稳,又是一拳往小腹来。

    这才刘景浊没想着躲,待拳头近身之时,迅速贴身还回去一拳。

    结果,只打到了人家衣角。

    陈桨点点头,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知道躲,知道反击,说明你不是木头。」

    说话时猛的拔高境界,以单花琉璃身持手刀劈向刘景浊。

    刘景浊本能想躲再顺势反击,结果还是被劈在肩头,整个人被砸歪了身子。

    陈桨一边出手一边说道:「五气朝元,三花聚顶,最早的炼气士修的就是这个。依旧是向内求,而不是汲取天地灵气。刘景浊,武道是你的退路。」

    刘景浊也只能一直躲了,但十次有七次躲不过,所以只小一刻,他已经遍体鳞伤,连答话都顾不上。

    最后陈桨一记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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