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准备怎么走?是南下到鹿尾渡搭乘渡船,直去中土。还是先去婆娑洲再北上中土?”

    刘景浊摇摇头,轻声道:“婆娑洲暂时去不了,我境界太低,去了也白去。”

    顿了顿,姚放牛说道:“你让我查的事儿,我查过了,东岳山君这边儿看不出来什么毛病。”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不过还是要麻烦你,龙丘家的事儿我掺合不了,龙丘家外的,我一定要管。”

    二十枚泉儿换来的消息,只是个线头儿而已,可刘景浊就是想顺着这个线头儿,揪出来某些东西。

    酒葫芦与酒壶碰了碰,两人各自灌了一口酒。

    姚放牛以心声问道:“还是铁了心要再去一趟归墟,再上一次人间最高处?”

    身着青衫的年轻人没有说话,只是灌了一口酒而已。

    有些事情,死都得去做。只不过现在他会当做不知道好多事。

    且等等,等我登楼。

    两人闲庭若步走向倾水山,步子不快,却一步数百丈。

    倾水山之巅,相比半山腰,平整不是一点两点,至少有方圆三百丈的平台,上千人在此也不会显得拥挤。

    此刻山巅庙宇前方,至少也得有个百余人呢。

    姚放牛与刘景浊悄然走入人群之中,只要他们愿意,是没人能察觉到二人的,包括那位化身庙祝,此刻正与青泥国官员与香客做解释的山君。

    刘景浊略带诧异,询问道:“此地山君口碑极好?”

    若只是个碌碌无为的山君,定然不会这么受欢迎。

    姚放牛笑道:“青泥国立国之前,此地百姓便为这位孟山君建起淫祠,后来被青泥国封为南岳山君,就更受欢迎了。我大致了解了一番,至少有三百年时间,这附近数百里风调雨顺,民风极好,没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刘景浊诧异道:“风调雨顺之事,只要他勤快些就能做到,要保证一地民风,可是不容易。”

    两人现出真身走到前方,那位山君刚刚劝走了一拨人,此刻正苦笑着与那位青泥国官员闲聊。

    中年人模样的孟山君,一转头瞧见了姚放牛,赶忙打发走那位年轻人,然后起身快步走来,抱拳道:“姚宗主,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我高低也得给摆两桌给你接风啊!”

    姚放牛咧嘴一笑,抱拳回礼,“客气客气,不过我来了都十来天了。”

    中年人略微一愣,随后苦笑着说道:“姚宗主放心,为了我们青泥国,搬走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朝廷已经决定,把三百里外的述雩山当做新的南岳。不用多久我就会搬走的。”

    姚放牛则是微微一笑,轻声道:“夺人山头儿,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所以我打算在咱们谈好的条件上,我将那座述雩山拔高三百丈,孟山君的南岳,依旧是青泥国南境最高。”

    那位孟山君忽然哈哈大笑,便笑便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怎么好麻烦姚宗主呀!”

    刘景浊真是开了眼了,这哪儿像个山君,分明是那种朋友极多的江湖人嘛!

    姚放牛忽然转头说道:“听说孟山君在这方圆几百里地,可要比月老灵验的多,你要不要去敬香一柱?”

    刘景浊冷笑道:“有本事把徐瑶带上敬香?”

    姚放牛摆摆手,撇嘴道:“没本事。”

    对面那位山君老爷面色平静,可心里早就犯嘀咕了。

    这人是谁啊?瞧模样与姚放牛关系极好,莫不是也是个登楼修士?

    姚放牛转过头,一脸认真道:“你真得与龙丘棠溪一起去敬香。”

    刘景浊无奈,看模样这句话是的确有什么事儿,得自己与龙丘棠溪进去上一柱香才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