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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景浊带着白小豆御风到了一处不大湖畔,过去就是属于三岔峡的了然谷了。

    一座三岔峡,十余山头儿里边儿,三岔峡、朦胧台、红树城,这是三处当之无愧的地头蛇。其余山头儿虽说算不上夹缝儿里求生,却也是倚靠三座二流宗门讨生活的。

    带着小丫头走到湖畔,沿着湖有大约三里长的街道,青砖铺地,隔百余步就有一处伸向湖中的码头,只能停靠小舟。

    刘景浊低头瞧了瞧白小豆,轻声道:“天气凉了,穿的冷不冷?”

    白小豆摇头道:“在屋子里不冷的。”

    刘景浊没好气道:“晚些时候带你买衣裳去。”

    此处的成衣铺,兜售之物自然是法衣之流了,给这丫头买上几身法衣,起码也能冬暖夏凉,不至于冻着。

    走向其中一处有小舟停靠的码头,刘景浊还没开口,撑船舟子便笑着说道:“了然谷一两银子,红树城一枚半两钱,朦胧台十枚半两钱。我看这位公子带着孩子呢,总不至于去朦胧台找寻清红馆吧?”

    小丫头一脑门疑问,抬头问道:“师傅,清红馆是什么?”

    刘景浊嘴角抽搐,想了想,笑着说道:“说的是有一技之长的女子。”

    结果那老舟子笑着抢话,“这个说法儿倒是妙,无论清馆红馆,都是有一技之长的女子。”

    刘景浊无奈道:“老人家,说话还是要分点儿场合的,你再这么说话,我可就只能换个码头了。”

    老舟子闻言,赶忙开口道:“是我老头子话太多了,两位上哪儿?登船吧?”

    刘景浊拉起白小豆,甩去一枚碎银子,轻声道::“过湖,去了然谷。”

    此刻已然正午时,湖上清风微凉,白小豆趴伸出手试了试水温,不太凉哎!于是她又把脚伸出来,刚要脱掉鞋袜,结果瞧见师傅笑盈盈看向自个儿。她咧嘴一笑,轻轻将脚收了回来,只是像个小猫似的挠一下水,过一会儿又挠一下。她总觉得湖里有个什么东西跟着自个儿。

    舟子摇动船桨,笑呵呵问道:“听二位口音,中土人氏?头一次来迷离滩吧?”

    刘景浊小口喝了一口酒,微笑道:“头一次,迷离滩有什么什么出名酒水?老前辈给我推荐推荐。”

    舟子咧嘴一笑,轻声道:“要说酒水,了然谷的缥清酒,红树城的禁秋酒,朦胧台的花酒,可都是一绝啊!只不过这三种酒,也就花酒最容易喝到了。了然谷的缥清酒,酿酒的潭涂姑娘,一年只酿三缸,有钱都买不到,排队买酒的都排到几百年后了。红树城的禁秋,更是要等到满城红树开又未开时,取树上花蕾酿制,红树十年换新装,半城蕊蕾一斛酒啊!压根儿买不到。”

    红树十年换新装,半城蕊蕾一斛酒。

    刘景浊无奈道:“这谁喝的起?”

    舟子咧嘴一笑,忽然笑意不断,开口道:“所以说喝上朦胧台的花酒最容易嘛!”

    一直专心掬水的小丫头忽然开口道:“师傅,只额头上长了一只角,身上还有白色纹路,像牛一样的,这是什么鱼啊?”

    刘景浊一愣,还没有开口,舟子率先开口道:“哎呦喂,这丫头知道的挺多啊?不过那可不是鱼,传说这种异兽名为通天犀,它吃草时只吃有毒之草,食树木时则专挑有刺的吃,从来不吃鲜嫩草木。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我们灵犀江是出自那句‘心有灵犀一点通’,其实不是,这条灵犀江,相传是一位大仙为镇压一洲妖气,化身通天犀,由那头通天犀凿成。”

    老舟子说个不停,刘景浊却是悄无声息祭出长风,一道影子瞬间钻入他袖中,刘景浊这才撤回长风,以眼神示意白小豆不要说话。

    小丫头双手捂住嘴,点头不止。

    事实上刘景浊早就心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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