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
袋,下一刻便被刘景浊单手提起,二人破空而起,眨眼就是十几里地,只三个呼吸便落在大营之中。
动静不小,可金萍大军却置若罔闻,跟没瞧见似的。
刘景浊笑了笑,既然无人阻拦,那我们径直去往帅帐即可。
几步走到最中心的军帐,刘景浊一把掀开帘子,结果瞧见的却是只坐一人的帐篷。
曹庋随后迈步走进,摘下黑帽,眯眼看向高座汉子。
「看来二叔是在等我,所以不着急开战?」
曹惶高座上方,笑盈盈看了一眼曹庋,轻声道:「就知道你没死,大侄子好命。」
转过头,曹惶看了一眼刘景浊,笑问道:「这位,刘山主吧?」
刘景浊已经自个儿找了个地方坐下,既来之则安之嘛!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曹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能忍住不杀你,你退兵吧,别打仗了。要是不退,南边北边两国各会出兵围困金萍,大军驻扎此处,无甚用处。」
刘景浊淡然饮酒,摘下两把剑横放在桌子上。
白来一趟啊!还损了两个暗桩,赔了夫人又折兵。可既然如此,为何要弄一出曹庋死在银萍国的闹剧?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曹惶微笑道:「我的傻侄子啊!你就没弄明白两件事,我怎么会杀我的亲哥哥?什么理由也不会的。还有,那八百骑怎么堂而皇之进银萍的?八百铁骑,随随便便闯进某处县城,那是可以屠城的。」
曹庋一愣,随即转头看向刘景浊,见刘景浊一脸无奈,他也终于明白了。
此时军帐走进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不是银萍皇帝,还能是谁?
银萍皇帝笑着抱拳,是冲着曹庋的。
「微臣,参见太子!」
刘景浊敲了敲脑壳,这种局中局,真他娘的心累啊!
感情自个儿热脸贴冷屁股了?
曹惶叹息一声,「阿大他们确实忠心耿耿,要是没有半路杀出个刘景浊,你就会知道,诚王,我哥,你爹,活的好好的。今夜老爷子会驾崩,他是新帝,你还活着,那就是太子,你死了,那就是为一统大业献身的功臣。至于银萍,这位皇帝陛下,从来就是金萍人。我们现在兵不血刃就可以一统萍国了,此后再不分金银。」
始料未及的结果,刘景浊都只猜到了小一半,更何况曹庋。
少年人被一口气噎住,他现在不关心别的,只沙哑开口,问道:「诚王府上上下下三百余口,八百重甲,外加我一条命,换萍国一统?这……是我父亲的手笔?」
曹惶叹息道:「总得有个让银萍理亏的法子。」
曹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手扶矮桌,气喘不止,沙哑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二叔,我甚至都没想过要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