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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也是耿直,实在是让人无言以对。今日不在家的老神医,本名史欣,确实是九和国皇帝的亲二大爷。据少年雍禄说,若非他师傅无心皇位,九和国先帝是当不上皇帝的。不过看这情况,史欣是选对了,因为九和先帝年不过五十便已经驾崩,如今皇帝是小儿子,堪堪二十岁而已。
不得不说,当皇帝确实不是人干的事儿。
屋子里,钟伯漕拿了刘景浊一壶酒,问道:「刘兄不是九和国人?」
刘景浊摇头道:「不是,我是束柳国人,路过此地,听说景色不错,特意下来瞧瞧而已。本来是在江边等船,结果碰见了这一幕,刚刚想出手,却发现钟兄率先出手了,我看那老龟是个元婴,就跟过来,看看能帮到钟兄什么。」
话音刚落,雍禄撇嘴道:「一看你就是个没文化的,人家复姓钟伯,不是姓钟。」
刘景浊神色古怪,钟伯漕笑着开口:「刘兄没有说错,我就是姓钟,名伯漕。」
少年人倒也脸不红,只撇撇嘴,「是吗?那好吧。」
刑寒藻实在是没忍住笑,心说这孩子咋个这样子?脸皮是真厚实。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笑着问了句:「这赤眉江龙神如此乱来,九和朝廷也不管?不论境界多高,担任一国水域正神,总是要被朝廷节制的吧?」
钟伯漕撇嘴道:「管?一头真境老蛟,九和国还真管不住。」
雍禄也说了句:「的确,百年前九和境内发了一场大水,若非那时皇帝与老畜生签订契约,恐怕一座九和国早已消失不见了。与虎谋皮,现在自然就管不住了,不止不敢管,反而要护着老畜生。我家先生说,老畜生牵扯到了九和国运,若是斩蛟龙,国运必然有损耗,这也是老蛟有恃无恐的缘故。」
刑寒藻有些不解,刘景浊便解释道:「大概就是百年前九和突发大水,一发不可收拾,想要止住水患只有靠这老蛟,且要以国运助其破境才行。当时皇帝想的估计是既可以止住水患,更可以凭空多出来一尊真境战力,结果哪里想到,最终反被以此要挟。想要惩罚老蛟便会损伤九和国运,也只能将其当做祖宗供起来。」
景炀王朝那边考虑的就比较全面,景语与余恬签订契约,是主仆身份,那么即便日后景语生出来别样想法,依旧有余恬掣肘,翻不起什么大浪花。
刑寒藻咋舌道:「那不干人事儿的畜生,还真就杀不得了?」
刘景浊笑道:「当然不会。」
说话间,那位渔女醒了。
钟伯漕还想上去劝说,刘景浊抬手将其拦下,轻声道:「我家这丫头跟她年纪相仿,女子之间总是好说话些,咱们大老爷们儿就别凑过去了,外面儿待会儿吧。」
钟伯漕点点头,与刘景浊先后出门。
身着皮甲的青年人灌了一口酒,轻声道:「刘兄不怕?咱们两尊金丹,拼死了都弄不了那老畜生。我先前已经传信回去霜亭山,但不知道我们山主愿不愿意管。得罪九和国朝廷的事情,多半是不会管了。」
能理解,住在人家院子里,却想着掀开人家屋顶子的事儿,大多数人做不出来。
刘景浊笑道:「我是不怕,一个过路人而已,大不了跑回家去喊上一帮人过来跟他死磕嘛!只不过,我这一路走来,听说那座赤眉山庄侠义无双,怎的没见有什么动劲儿呢?」
钟伯漕跟雍禄齐嘁了一声,雍禄更是撇嘴道:「三十年前的赤眉山庄,我敬他们是条汉子,如今,我只能呵呵了。」
刘景浊无奈道:「你才多大?你晓得个锤子!」
钟伯漕叹息道:「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凡是个炼气士就知道。三十年前,赤眉山庄的图庄主跟九和国那位平
西王打了一架,据说是因为争夺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