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取出一壶酒,钟伯漕却摆摆手,轻声道:「刘兄这酒量我是服气的,我再喝就得偷偷以灵气驱散酒气了,没什么意思。」
刘景浊一笑,收起来酒壶,自个儿拿着酒葫芦喝酒。
走出去几步,刘景浊问了句:「失望吗?」
钟伯漕略微沉默,摇头一笑,轻声道:「回想起来,是我莽撞了,百姓也好,官差也罢,哪怕是九和朝廷与我们霜亭山,都是一种无可奈何。失望其实并不多,但多多少少有点儿气愤。」
刘景浊一笑,「所以呢?打算怎么办?」
钟伯漕扭了扭脖子,开口道:「大概二十年前,我在北境碰见过个剑仙,他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我愿意相信。他说了,只要是对的事情,就放心去做,一定一定会有像你一样的傻子出手帮忙的。这世上不是没好人,只是大多数好人胆子都很小。所以但凡有人先站起来骂一句娘希皮的,跟在后面的人,应该不会少。」
刘景浊也是一笑,「我也听过一个道理,人性就是墙头草,世间善意多了,好人就多,世间恶意多了,恶人就多。」
此时已经走到一条小巷,巷子尾站着一位黑袍人,那黑袍人转过头,钟伯漕当即便有些错愕。
太守?
中年人朝着二人抱拳,轻声道:「二位的道理都是好道理。」
钟伯漕皱眉道:「你居然是个武夫?」
刘景浊补了一句:「至少两道归元气,堪比寻常元婴了。」
凑凑活活。